见到虎尤本人后,盛筱淑才明白了影卫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个大块头缩在椅子上,浑身颤抖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某处,但明显没对上焦,嘴唇也一片惨白之色,满脸冷汗。
的确像是被吓得不轻的样子。
盛筱淑和谢维安对视一眼。
屋里留守的影卫全都走了出去,这个动静似乎惊醒了虎尤,他抬头看了一眼,看见的是盛筱淑。
她努力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你别怕,我……”
“你,是你!”
虎尤大喊一声,人在椅子上剧烈挣扎起来。
要不是铁椅上有锁链将他绑得严严实实,估计已经跳起来了。
可是即使如此,他还是在不停地挣扎,同时眼睛翻白,嘴唇逐渐由白转成青紫,一张脸变得十分狰狞可怖起来。
这变故吓了盛筱淑一跳。
身影一闪,谢维安已经到了虎尤身边,一手按住他的脉搏,另一只手在他后脖处一掐。
陷入狂乱的虎尤顿时晕死了过去。
“怎么回事?”
谢维安收回搭在他腕上的手指,皱皱眉道:“经脉俱断,且身中剧毒,无力回天了。”
盛筱淑愣住。
可是昨天人带回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啊。
“别的人先不要见了。”
谢维安当机立断道:“我让人请李夷光来。”
“嗯!”
不久后,李夷光和谢维安从关押三人的地方走了出来。
留在院子里的盛筱淑连忙迎了上去。
“他们到底怎么了?”
“被种了蛊。”
李夷光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看来是被谢维安强行从西江月给拖起来的,眼睛下面还有一圈乌青。
“什么蛊。”
他说:“三轻。”
盛筱淑露出迷茫的表情。
“一种用来控制人的蛊。”
李夷光的语气淡定,但眼底却微有些凝重。
“简单来说,给这四人种下蛊毒的人,想要他们何时死,他们就会什么时候死。”
“那另外三个人……”
谢维安说:“方才去看的时候,和虎尤是一样的状态,李圣医用金针封脉,勉强续住了一口气,但是现在这个状况,说话是不能了。”
李夷光悠悠道:“你们这两个后辈,怎么见天地都能遇上这种珍稀罕见的事,要不是知道这里是哪,我还以为这里是南疆呢。也就只有那个地方到处都是些稀奇古怪的蛊虫和毒。”
她咬牙,“有解救的办法吗?”
“没有,除非拿到母蛊。”
谢维安说:“我们知道了,多谢。”
李夷光摆摆手,“不必,而且那个叫虎尤的,即使是拿到母蛊也救不了了,趁早拉出去埋了吧。”
说完,就又吊儿郎当地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盛筱淑眼底布满沉色。
“你说,林家能有这种手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