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维安动手撕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来自己那张好看得过分的冷脸。
盛筱淑替他回答道:“没事的,你看看外面。”
云空掀开帘子一看。
只见一个和谢维安穿着一般衣裳,身形打扮和动作都同他极像的人正驾着车。
现在又是晚上,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区别。
“好吧。”
云空问:“你在千伞坊发现了什么?”
盛筱淑也竖起了耳朵。
说实话,若是在来之前,她对千伞坊只有五分的怀疑,走这一趟过后,就变成了八成。
那家人的确怪怪的,好像在暗中隐瞒着什么。
谢维安说:“一个暗室,还有……”
他将在千伞坊看见的那个奇怪的房间,以及在大堂听到胡曳和胡燕儿说的话告诉了二人。
“哈。”
云空一副早有预料的口吻道:“我就知道那老头有猫腻,这么说他们真的和景术有联系,而且联系还不浅咯。咱们怎么办,你要发动自己的朝堂势力直接将千伞坊给翻过来吗?”
盛筱淑和谢维安盯着他。
“……咳,看来这是个馊主意,我说着玩的。演得太入戏,有些抽不出来了。”
谢维安根本不理会他,对盛筱淑道:“听来他们一家人都卷入了其中,不过胡曳似乎还有着自己的想法,这也许会是个突破口。还有那个暗室,是重中之重,从胡曳说的话可以推测,那里面的东西都是景术需要的。”
“嗯……甚至还让自己的儿子去看守,看来很重视啊。”
“儿子?”
云空愣了愣,“谁啊。”
“夏蝉,胡曳最小的儿子。”
“那他怎么姓夏,还有,你怎么知道的?”
盛筱淑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悠悠道:“当然是查的,你以为我和谢维安跟你一样,跑到别人老窝去还不先查人家的底细啊?至于为什么姓夏,似乎是因为他母亲的缘故,不过时间太短,我也并不十分清楚。”
“我看你也没多了解嘛。”
云空悠悠道:“所以这个夏蝉被他爹派去看守那个暗室……可是这对谢大人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你弄晕他进去查探不就行了。”
谢维安说:“那个男人有些不对劲,似乎练了一种奇特的邪功,想要打倒他不是难事,但万一让他弄出点动静来,恐怕会打草惊蛇。”
“你都没把握的邪功?”
云空啧啧了一声,“那看来这千伞坊还真是卧虎藏龙啊。不过之后你们打算怎么办,偷偷潜进去探查吗?”
盛筱淑道:“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总要弄清楚那暗室里有什么东西。”
“先说好,我可不跟你们一起去。”
她悠悠道:“放心,原本也没想着带你,你有更重要的任务。”
刚刚松了口气的云空顿时又把这口气给提了起来,“还有什么要做的?”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我可没说……”
“风魂令。”
盛筱淑微微一笑,“你应该不希望我们用那东西做什么不好的事吧?”
云空:“……”
半晌,他咬牙切齿道:“你才是那个魔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