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儿从他母亲肚子里生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天生不足了,只凭借一口气吊着,眼看就要活不成!”
胡曳说的话是盛筱淑等人从来没听过的。
谢维安扬了下眉毛,落在盛筱淑肩膀上的手轻轻地画着圈,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你的意思是,你是为了救夏蝉才将他炼成药人的?”
他没否认。
“当时我实在没别的办法了,春儿走了,我本就伤心欲绝,结果连......连蝉儿都要跟着她一起走,我如何肯答应?我问问你们,若换做是你们,你们答应吗?!”
卫凌睫毛丝儿都没动一下,毫不动摇,“审的是你,不要东拉西扯。那你说说,这将人制成药人的办法,是巫族禁术,你如何习得?”
胡曳眼神飘忽了一瞬,似乎是被“巫族”二字给刺了一下。
“……我,我一开始并不知道那是巫族的,我甚至连巫族是什么都不清楚。我知道你们不相信,但是我祖上世代在这京城开伞坊,本本分分从未逾矩,你们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查。”
盛筱淑将他偏了的主题往回拉,“然后呢,你是怎么和景术搭上关系的?”
“是他主动找上的我。”
中年人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似乎对他来说,光是提到那个人就得付出不少的勇气。
“在,就在春儿过世后的第三天,我带着蝉儿四处寻医,可所有人都说蝉儿命不久矣。我不甘心,想要将家族的产业变卖了,前去找圣医。”
“就在那时,那个人,戴着面具……叫景术的那个人,忽然出现在我面前,那个时候的他和现在一模一样!”
盛筱淑皱了皱眉。
她并未亲眼见过景术,可是光从声音、身形以及头发来看,他年岁绝对不会很大。
十六年,景术那个时候应该也还只是个孩子才对,怎么可能和现在一模一样?
是胡曳在撒谎,还是那个“景术”和现在的这个,不是一个人?
开了这个头,胡曳仿佛冷静了一些,接下来的话就顺畅了许多。
“他跟我说,有办法能救蝉儿,只要我答应他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卫凌问。
“将千伞坊隔壁的院子也扩进来,派人守住那个地方,不管是谁都不能靠近,除了他自己。”
他说的院子应该就是那个暗室。
“千伞坊之前并没有这么大的规模,是那个叫景术的给了我银子,我才将千伞坊扩建了一番,这点你们应该也查得到。”
卫凌没理,他抓住重点:“景术说的那个救人的办法,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