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丢下那句话就走了,毫不拖泥带水。直让盛筱淑怀疑他是来做什么的。
“额,还在生气呢?”
坐了会儿,眼见谢维安还是一个人闷闷地着茶,毫无说话意思,盛筱淑还是决定自己先来开口。
谢维安说:“我没生气。”
“胡说。”
盛筱淑不相信,“你要是不生气,怎么人都走了半天了还不主动和我说话?”
“哦?”
他挑了挑眉,“原来不主动和你说话就是生气吗,那这几日,你不曾主动前来找我,我是不是也该认为你在生我的气?”
好嘛,原来在这等着她。
见她哑然,谢维安牵了牵嘴角,不逗她了,柔了语气道:“我现下的确没有生气,我只是在想,南初的那只小貂为何认定了你。”
盛筱淑微微一愣。
确实啊。
那小东西这么黏她,肯定不是慧眼识珠,提前知道她人美心善,铁定还有别的原因。若是她,浑身上下最为唯一有可能吸引到那只小貂的就只有……
“巫族血脉。”
谢维安的声音很轻,打在她的耳膜上,却有种如雷贯耳的感觉。
她沉默半晌,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剥桌上的花生。
的确很有可能。
谢维安缓缓道:“当年巫族本就发源于南疆一带,在那片土地上,可能还藏着众多的秘密。不过你别担心,有我在,不会让人逼你做不愿意的事情。”
盛筱淑微微一笑。
“我没担心,我就是在想,如果这位南疆祭子也知道些什么和巫族有关的东西的话,没准能帮我们找到景术。不过各国使臣在公主大婚后应该就都要离开大徵了吧。”
“南疆的使团已经离开了。”
“啊?”
她愣住,指着南初离开的方向,“那他……”
一提到这个,谢维安的语气又开始不善起来,有点那么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向陛下请旨,会在大徵留一段时间。”
为了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盛筱淑惊讶的是,“皇上同意了?”
谢维安没说话,不过看他这黑着脸的样子,风见早肯定是点头了。
好啊,看来在她全然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沉默半晌。
盛筱淑忽然说:“大人。”
谢维安赏了她一个眼神,“嗯?”
即使吃醋吃得浑身冒酸气,他也做不到不理会自己。
盛筱淑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感觉心里一软,好像被什么温暖的东西给填得满满的。
她双手撑着下巴,眼巴巴地看着这位冷面右相。
“我之前去钦天监看了江河江大人。”
谢维安看着她。
“哦我忘了,你知道这件事。”
当时还是他提醒自己去钦天监的。
她清了清嗓子说:“江大人给了我一本年鉴,让我给风婉婉和池舟选个良辰吉日,我算了下,今年有两个大吉之时,星辰满曜、紫微入尘,是数十年难得一见的好运势。一个呢,是七月十三,是定给小舟他们的大婚之日。还有一个,在十二月二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