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白鹤好整以暇地说:“家主说了,近来白马寺周围鱼龙混杂,指不定就有些不长眼的想要接近你,若是遇见了这样的人……”
“就怎么样?”
“就用麻袋装了,打一顿,丢后山去。”
盛筱淑:“……”
当真是简单粗暴啊。
她撇撇嘴,不跟这倒霉孩子计较,正要走。
“家主还说。”
她顿住脚步,没好气地咬了咬牙,“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白鹤:“竹简和铃铛的事情他会查,如果没有必要,你最好不要下山,皇宫那边家主会去和皇上说。”
盛筱淑目光微微一沉。
她抓了一把白鹤的手臂,将猝不及防的少年给抓了个踉跄。
“是不是地下通道里发现什么了?”
白鹤眼睫毛飞快地颤了一下,否认得很利落,“没有。”
盛筱淑心说“哦”。
她放开了白鹤的手腕,凉凉道:“那咱们走吧。”
白鹤紧张了起来,“去哪?”
说完估计是觉得自己有些应激了,又往回找补了一句,“家主让我寸步不离地跟着你。”
“去万书斋,也许可以找到些和青铜铃铛以及竹简上内容有关的线索。”
“哦。”
她转身间,藏在袖间的拳头倏地捏紧了。
地下通道不仅发现了东西,而且多半还是某种危险的讯号。
白鹤之前跟着影卫坐镇地下通道,谢维安忽然将他调出来已经很离奇了,还非要让白鹤加上一句“不要轻易下山”,明摆着这危险跟她脱不了干系。
谢维安知道她能听出来,也知道她不会在这个时候冲动任性,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虽然喜欢的人这么了解自己让她相当欣慰,但这种自己被排除在外的感觉还真是令人不爽。
新开辟出来的山道十分曲折难行,坡度目测得有五十度往上,下山的时候都提心吊胆,更别说爬山的时候会多么令人身心俱疲了,怪不得寺庙里那么安静,除了池舟这种人,确实没几个会累个半死来求符。
白鹤眼看着盛筱淑大步流星的步伐,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去,生怕这位姑奶奶一不下心踩滑了伤到哪。
却又不敢出言提醒,直觉告诉他:盛筱淑现在心情不大好。
一路无话。
半个时辰后,盛筱淑和白鹤来到了万书斋门口。
这是京城里最大的藏书地,就算需要的书架子上没有,过来的客人里也有不少是抱着“以物换物”的心思来的,大家都是收藏大家,人一多,只要能说出个书名或者一部分内容来,基本都能找到。
盛筱淑之前无所事事的时候,曾经来这里办了张“会员”。
她来到门口,从怀里摸出来一枚印章。
黑色打底,右下角一座黄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