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此闲微笑着别开一位想要往他身上凑的姑娘,生平第一次有了自己脸都要笑僵了的感觉。
他摆摆手,几个护卫冲了上来,将那些姑娘隔开了,就算是这样,她们也丝毫没有离开的意。
“贺兄,看来你说的那位有趣的姑娘今天不会来了。”
“这里没你的事,吴越,赶紧滚。”
被叫做吴越的人笑嘻嘻地退了一步:“我还不愿意陪着你在这被女人围着呢,那江兄那边怎么办?他可是最讨厌被人放鸽子的人。”
贺此闲在心里叹了口气,说:“你和他说一声吧,记得,就说是我这边出了问题,明白了?”
“啧啧。”
吴越对他竖起了大拇指:“不怪你这么受姑娘家喜欢,就这份风度,我等自愧不如。”
贺此闲笑骂道:“别在这贫嘴了,小爷我就算不风度翩翩,有这张脸也有大把的姑娘喜欢,赶紧滚!”
“好嘞!”
盛筱淑远远看着妙音天阙前这出,心里升起那么点愧疚之心。
她问白鹤:“你这位朋友,脾气好不好?”
“对姑娘,他的脾气一般是极好的。”
她一口气还没松下去,就听见白鹤又凉飕飕地补充了一句:“不过他说过,最讨厌不守诺言的人。”
盛筱淑:“……”
没办法。
她从马车上跳下去,对跟上来的白鹤说:“你去,和那位贺小侯爷说一声,我已经到了。”
“你怎么不去?”
“你们关系更好啊,别忘记帮我说两句好话,就说我会补偿他的,去吧。”
白鹤狐疑地看她一眼:“那你呢?”
盛筱淑:“我先溜进去。”
“不……”
她压粗嗓子,大喊一声:“小侯爷,你等的人到了!”
说完这句话,飞快地一低头,藏在了马车的阴影里。
贺此闲听到声音看过来,就看见一个白鹤杵在原地,登时心中一喜,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白鹤:“……”
趁着他还没到,盛筱淑小声说:“快去,快去!我也走了,你们尽快进来找我。”
说完,不等白鹤说什么,弯着腰往马车的另一侧绕去,用那群跟着贺此闲跑过来的姑娘们做掩护,悄悄地溜进了妙音天阙的大门。
一进去,她就感受到了这里和西江月的不同:没有那些或浓或淡乱七八糟的香,也没有娇俏婉转的姑娘笑声。
走进大堂,人不少,但都不大声说话,以礼相待。
一楼很大,有好几个圆台子,上面有古琴、筝、笛箫……还有不少她见都没见过的乐器。
只是此时此刻没人上去演奏,众人小声说着话,时不时看向某处幕帘之后,不论男女,脸上都有隐隐的期待。
根据池南给的情报,在这里奏乐的人都是大家,而且妙音天阙不仅用自己人,还会专门去请那些音律大家前来。
看这样子,今天请的人来头应该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