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筱淑拿出一个小本子,借着马车上的琉璃灯写写画画起来,边写边念叨,“看来这一趟还真是来对了,得到了不少消息。唔,下次见面,要透露几分给江津成呢?”
“你还真想跟他合作啊?”
白鹤明显和这个人不对付,闻言皱了下眉头。
她挑起眉毛,“你不喜欢他?”
“不喜欢。”
“噗。”
盛筱淑被他这直来直往的说话方式给逗笑了,笑着说:“你倒是诚实,放心吧,我就算是再圣母,也没有兴趣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江津成明显对兰因宝藏势在必得。我没透露身份还好,现在透露了,要是跟他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他肯定不会相信。”
“……是我没跟贺此闲提前说。”
“不怪你。”
她翻了页,继续写。
“我也不是为了贺此闲和江津成才暴露身份的。”
白鹤不明白了,“那是为什么?”
盛筱淑抬头看了他一眼,此人是真心实意的迷茫和疑惑,看来对柚因姑娘的心思是半分都不清楚。
她摇摇头,没有继续深入这个话题,虽然不知道那位柚因姑娘和白鹤是怎么有交集的,但是这种少女心事还是要让柚因本人来揭露才行。
“好吧。”
白鹤看出来她不想说,又问:“你已经知道什么了吗?”
“算是吧。”
盛筱淑停下笔,眼睛微微放着光,流光溢彩。
“听到拓文,你会想到什么?”
“书法?”
她摇摇头。
“不是所有人都能记得很久以前的事情,你不是也听到了吗,柚因说那篇拓文是自己小时候看到的了。如果不是感兴趣的东西,你会记得那么久远以前的事情吗?”
白鹤愣了一下。
盛筱淑忽然反应过来,能进影卫,白鹤的童年肯定并不好过。
“呃,你……”
白鹤神色淡然地说:“记不得了,你的意思是,那篇拓文也是和乐器有关的东西?”
盛筱淑收回目光,配合地说:“嗯,所以我还要调查一下柚因姑娘的家世,我想很快就能找到线索了。”
“对了。”
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怎么了?”
“刚才在妙音天阙,我看到……”
她还没说完,白鹤的脸色忽然凝重起来,低吼一声,“噤声!”
盛筱淑立马闭嘴。
马车猛地停下,白鹤一个抬脚就窜了出去,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了刀剑交加的声音。
她闭了闭眼,将小本子收好,顺手熄了琉璃灯,马车内一下就暗了下来。
片刻后,车夫撩开帘子漏了个脑袋进来,“姑娘,人有些多,跟我来!”
盛筱淑没犹豫,跟着他下了马车。
这截人烟稀少的道路上,地上已经横七竖八躺了十几个黑衣人,不远处,白鹤和好些黑衣人正缠斗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