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广海赶紧打断吴越:“余头老爸其实还好啦——他就是来队里来得太勤了些,又老是跟熊一涵爸爸斗气,所以才落了这么个外号。”
“其实我知道——他爸是怕余头的主力位置被人搞走。”季一鸣作为鹤舞弃将组的一员,他也有话说,“熊一涵爸爸太会搞事了——老实说,我们都不比熊一涵差,但是他是主力!铁打的。”
历鲲鹏听不下去了——这都什么跟什么?你们这群小孩子,怎么个个精的跟猴似的!连大人的事都门清。
他赶紧出声质疑:“别瞎说!人家主教练何年为人很正直的,不存在家长搞事就给主力哈——你们得想想,自己哪里还有待提高的。”
季一鸣吐吐舌头,他赶紧闭嘴——这事他也是听余平顺爸爸在训练场边上同自己老爸聊天时大声嚷嚷出来的。至于真假,他也没有定论,确实也算不得数。
但是路迷怯生生地说:“那天友谊赛——我看见熊一涵爸爸去主席台找省里领导了。”
谭海瑞不信,他嚷嚷:“你拉倒吧——黄校长你都不认识,能认识省领导?”
路迷很肯定:“真的,鹤舞建队那天,是那位领导授的牌——我记得到。”
孩子们三言两语的描绘,却使得历鲲鹏更加笃定——就是这个熊一涵爸爸在背后搞事情,是他要把覃鹰和星火往死里整。
既如此,虽然历鲲鹏不能理解到底什么仇什么怨会让这个家长做这么损人不利己的事,但是他也要及时跟理事会沟通这件事——使得星火足球俱乐部的公关方向更明确,方法更精准。
哎,这样的家长真是可悲可恶可叹——就这么赤裸裸地把他成人世界的阴暗面给带到孩子们的足球世界中来,搞得人尽皆知。
幸好,吴越这几个并未收到影响——他们的心灵也未扭曲,实属万幸。
吴越们还在那窃窃私语,比较余平顺和熊一涵这两位老爸——余爸争斗,对余平顺却异常严格,而且余平顺也有巨星实力;熊爸争斗,却对熊一涵特别宽松,苛以待人宽于待己。
这么看来,余爸虽然也让人头大,但还是比熊爸可爱一点——特别是余平顺养伤这两个多月,余爸就没出现过,他几乎没对球队造成任何负面影响。
历鲲鹏猛然省起——为什么今天小家伙们会这么八卦到拿大人说事,其实是刚刚熊一涵重伤的事对他们震动太大,他们只好找话题排遣呢。
历鲲鹏知道现在凭自己的口才是很难消解这种心理震动的,他果断决定让少年们跟家长各回各家——今天到家该吃吃该玩玩,明天该踢球踢球。
关于该怎样面对职业足球的残酷性的问题,平时自己和桑珊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现在真实面对后能不能做好自己的心理调节,这一关,历鲲鹏希望孩子们和家长们都能正确闯过。
等孩子们都散去了,桑珊才一脸疲惫地走上看台——她亲自送鹤舞那孩子上的救护车。是那孩子重伤,桑珊却似乎是痛在自己心上。毕竟,她当年就是这样然后伤势反复最终黯然退役的……,她哥桑梧也是。
桑珊看着历鲲鹏:“踢球的孩子真伟大——能送孩子踢球的家长更伟大!”
历鲲鹏叹了口气:“如果你知道是那孩子的家长把覃鹰告到组委会告到足协的——还会觉得他伟大么。”
桑珊愣半晌,然后她才说道:“看出来了——他能冲上场去打孩子,就足以证明其人品。”
历鲲鹏笑:“还伟大不?”
桑珊也叹了口气,她摇头不再言语。
历鲲鹏拍拍她的肩膀:“足球是战争,也是生意——什么人都有,道不同而已。我们队的家长都很伟大就行了!加油,桑指导。我得去找理事会讨论公关的事去了。”
桑珊拍开历鲲鹏的手,然后转头看起了比赛。
历鲲鹏耸耸肩,快步离开。
王弋昊、杨帆远还有谭海瑞三人正坐在谭海瑞家的车上——他们回中雅大学,是谭海瑞的妈妈刘老师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