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心中一紧，这是圣人残留的资讯讯息，他突然知晓了，想要继续分解自身力量。

“特么的，是升维！”

然而他发现另外一团星云正在靠近，自己居然升维了。

是以，他想到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亦是想起蝴蝶之前作茧自缚，尔后再蜕化。

这都是道的演化。

他现在发现，其实很多事都是相对的。

自己偏离了道路，原本时空，这会他应该是在艾尔登法环接受“无上意志”，也就是“指头”的指引，尔后完成祂的布局。

没想到是楚萱给的轮回腕表打破了原本命中注定的事情。

时空穿梭的不是位面，还有因果轮回。

现在他被迫升维，看到从来无法探查的色彩。

纬度扭曲的，色彩混乱的，由黑白，不可言说的事物组成。

“啊咧，回来了吗？孔窍我都补上了，是我们唐突了。”

浑身闪烁不知名光辉的资讯传来，祂是唤作“奈亚子”的存在，当然只是为了方便理解。

而“无上意志”也是“看”像他，像是很享受将执迷不悟的“混沌”叫醒。

这里一片温暖舒适，两位存在都诉说交谈着不可言说之语，心中高兴混沌醒来。

“不，其实我已经亡了。”肖涯却是若有所思，随后化作粒子消散，任由两位存在挽留也无济于事。

庄子曰：

南海的大帝名叫倏，北海的大帝名叫忽，中央的大帝名叫浑沌。

倏与忽常常相会于浑沌之处，浑沌对待他们十分殷切。

倏和忽在一起商量报答浑沌厚重的恩情，说：“人人都有眼、耳、口、鼻七个窍孔，用来看、听、吃及呼吸，惟独浑沌没有，我们试着为他凿开七窍。”

他们每天凿出一个孔窍，凿了七天浑沌死了。

斜月三星洞，一鹤发童颜老者持捣药杆研磨着什么，时不时散发着奇异香味。

“咳咳…”肖涯捂着嘴唇，不让其唾液飞溅，而第一眼他就见到菩提老祖，尔后眼中露出一丝复杂：“老祖，将死之人，何必在意。”

自己这是菩提老祖救了自己？

他只觉得面前的一切如同幻梦，自己细想却莫名忘怀。

不过却是知道自己其实早已经是大限将至，这可不是西方神系的天堂，人死是归阎王管辖的。

“非我所留，而是你明白生死之间的大恐怖，每日研读古典，难道你没有觉察奇异？”

老祖却是眼也不抬，自顾自的捣药，尔后石床上的肖涯连忙掏出曾经几乎翻烂了的典籍，只是他在书架借阅的一本古书《化蝶造化心经》。

他自穿越西游记世界，一路并不是顺风顺水，尔后测得自己不是求仙问道的资质之后，心灰意冷。

是以，他发现外门弟子可以借阅一些杂书，这都是为了如他一般的外门弟子排解寂寞的读物，自不是大道正典。

这心经也没有什么奇异。

而是说，讲述有一种蝴蝶，可以无视物质，无视精神，自由自在，不受混沌，不受任何外在，端是奇异。

“是…多谢师傅教诲。”肖涯却是心中不舍，对着捣药的菩提老祖拜了个拜，道：“即心即佛，即是如来。”

“世事无常，并非外在。”

肖涯明白，自己终究不是属于这里，这西游小千世界居然，居住证大自在之仙神。

只是眨眼之间，肖涯猛然脱开梦幻，心中顿时无喜无悲，良久，有些难以接受。

可他现在感受自己资讯讯息如同不再流露一丝，再抬眼见到手腕的轮回腕表，心中顿时如同石头落地，好不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