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赵亲月而言,她的出生无疑是幸运的,却也是不幸的。
幸运的是,她身为一位东海返虚真君的子嗣,天生即有握玄造化之境的强横修为。
相较于那些芸芸众生万灵而言,赵亲月是幸运且尊贵的。
然而,她也是不幸的。
刚一出生,整个浩瀚东海嫡系,只留存下了她和她母亲。
其实,她也不是太过在意这些,或者说她没能力去在意。
对于那些真君而言,压根就没有所谓的不确定性。
所谓的可能,所谓可能衍生出来的时间线,也只不过是那群真君的一念间罢了。
真君,既可一念诞生无穷可能,继而诞生无穷时间线。
亦可一念坍缩无穷可能,进而时间收束锁定唯一。
因此,赵亲月她的出生,也无疑是充满算计与谋划的。
不过还是那句话,她不在意,她也无法在意。
赵亲月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刚一出生,就见到她母亲正和着几个同格的存在在交手。
她也不知道偌大的东海、无数的真君,为什么只存留下了母亲一位真君。
可能是算计败了,才导致的清算,也有可能是算计的一部分。
“唉,有缘之人终至矣,出境之时亦道也。”
赵亲月回首,悠悠流转的眸光似贯穿了时空,清澈空灵的嗓音回彻整片天地。
她将那些有必要或无必要的杂乱思绪尽皆抹除。
兴许是在此待了太久的时间,又或许是某些真君的安排,才有这些杂乱思绪的。
对此,赵亲月并无过多的表示。
“不过,如果真有人在干涉我,应该也只有我那位母上了。”她平静的诉说着。
这一点,赵亲月还是非常有信心的,她现处的这处境域可不凡。
她母亲为了保护她不被某些存在发现,而特意设下的。
因而,若真有存在能干涉这处,也只会是她母亲了。
不过这种可能比较小。
毕竟,如今她母上可依旧在不知处,和一群同格者交手着呢。
战斗时开小差,搞小动作可不是什么好事。
虽然她不知道这样对于钠等存在到底有无影响。
总归赵亲月也只是握玄,而非真君。
关于那些概念压根就是无法想象,或者是本该可以,只是被收束成无了。
“所以果然是我在此太久,致使思维锈了吧!”赵亲月缓慢开口,自我调侃了一句。
而后,她眸光平淡,看向天际的某处。
她要等的人到了,亦或说是她母亲给安排的工具人到了。
“所以,为什么要叫我在此等二十万年呢?就不能我到这里的时候直接送过来嘛!?”
赵亲月这句话似在感叹,又似在问着谁一般,不过并无什么存在回答就是了。
“来,让我看看,我的有缘之人到底是个啥。”
赵亲月璀璨浩渺的目光微微流转,刹那之间,一幅幅场景便于她的眼中闪过。
而这些数据以及信息,也是被她飞快的处理总结。
若非对方进来,赵亲月还真不能通过对方为基点,从而追溯其的因果。
这处再怎么说都是一位真君设下,用来隔绝同为真君的存在,又岂是她一个小小握玄造化之境能渗透的。
“玄阴地界月出疆域内,月出古城三大家族之一,赵家大公子赵将兴嘛。”
赵亲月须臾之间,便将对方的过去以及现在,都给整理好了。
至于未来,对方进入此境的一瞬,未来的时间线便被暂时的收束到了现在。
因此,她只能见到如今,而不能见到将来。
值得提的是,赵将兴是一个二十四岁都未燃起心火踏足修行的普通人。
之所以这点值得提,不是因为对方是什么大气运者,毕竟所谓的大气运者,其实就是某些高等存在关注后,不经意间影响了因果与时间层面。
提及这点,是因当时她母亲说。
但凡她想出境,就得一个无任何修为的凡灵作为挡箭牌。
原理很简单,将自身上面的一切能消的因果痕迹尽数消去,不能消的也尽数收入真灵内,后以此境的真君之能封之。
这样,她就变成了白身,自然是需要伪装的。
而伪装的方式,便是将对方的因果连于自身,以达到伪装的效果。
虽说,赵亲月感觉这方式有那么一点不靠谱。
真有这样的人,她可一眼看透。
但想了想,这是母亲的手笔,也就释怀了。
然而这个原理不重要,重要的是母亲的目的,这才让她深思。
“算了算了,这些不必要的,我还是不要想了。”
赵亲月明智的将这些思绪抛开,随即挥了挥袖。
尽管时间不足刹那,赵将兴也仍在震撼之中未曾反应过来。
但赵亲月觉得有些磨蹭了,故此,她果断将赵将兴摄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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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将兴愣神且惊讶的看着面前这副碧海皓月,宝阙悬空,霞光四散的恢宏瑰丽之场景。
他有些疑惑,刚才他不是在钓鱼嘛,咋滴眼前一闪,就来到了这里。
不过还没等他捋清思绪,面前的光景却又是突兀的一转。
待他从混沌的思绪中再次清醒些后,他垂首,就见面前是由一块块巨大的不知名玉石堆砌成的地板。
赵将兴意识又清醒了一些,他眸光微微流转,往四下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