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大军数日奔袭,夜间,于一密林外安营。
南越多山岭,本来此种礼当更容易南越大军行动才对。
可惜天干物燥,旁边又基本都是山岭密林,此便也勉强算是同时失了天时与地利。
故此,徐恒以火攻击溃了对方十万疲军。
斩敌四万众,俘敌三万众。
但这些的前提,是在己方从装备、从士气、从精神、从状态、从天时、地力等等上,都占优的前提下方能获胜的。
而现在呢?
对面虽然也是数十万叛军,装备素质可能也不及己方。
但不管是士气还是天时亦或地利,更或人和,却都不站在己方这边啊。
己方五千夏朝最忠诚,也是最后最精锐的一支军队。
黑甲锐士,却是数日未食几顿。
状态远远不及对方,可是徐恒就是要凭这支军队……
他知道,这是有去无回的勾当。
徐恒也不是为了拼死一搏,而是为了与夏朝同亡。
“想来,那些军士也该是这般想法吧。”老丞相嘴角露出了一丝苦涩。
他已经明晰了徐恒的选择,他拦不住,也没理由继续阻挠。
最终,也只得颤抖着声音开口:“老将军,走好,我就不送了。”
“好,李丞相不必送,我自去即可。”徐恒大笑了几声,而后果断转身径直离了城墙去。
“我大夏的儿狼们!此去怕是最后一遭,尔等可惧否?”徐恒高举着战枪,看着背后那群如同黑海般的黑甲锐士。
他语气苍老,却是运用了内力,使得在场的五千人都能清晰听见这道苍劲有力的声音。
而五千黑甲士卒听到这声大吼之后,却是停顿了一下。
而后猛然暴发出一阵阵金铁交鸣的哗哗簌簌声。
呐是由于高举起手中战刃,导致周身甲叶发出的碰撞声。
“好,好啊——诸君!我等乃大夏锐卒,可别忘了,火等今日是在这永安城外,与那叛军厮杀。“徐恒大声高喊,虽然黑甲没有说什么,但他也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而话罢,他却调转马头,打马先向敌方奔去。
“诸君,老夫且去开路,你等可要跟好了!!!”
随着徐恒声响四野,背后的五千黑甲军也是齐齐高举各样战刃。
一声喊杀之后,亦是狂奔起来,跟着那匹老马上的迟暮将军一同奔向了对面数十万军阵。
城头上,老者见到这一幕,不由得下意识仰天抬头,苍老的目中满含热泪。
他低声喃道,好似问着谁,又好似只是自语。
“我自小饱读诗书,古圣先贤之语,亦是多有研读,深入思之,观见先贤之志,心向往之,自觉当有此志。”
“少时,毅然踏入官场,只求能凭此身,报我心中之志,现一二愿景。”
“做官以来,五六十年,想报心中之志,却苦恨官场之杂,至今也无何等报复,更谈不上现心中些许愿景。”
“五十余年,也未报得这心中之志,更为给天下黎明带来些许好活,却是我之错也。”
“然则,这夏朝虽算不得什么盛世之朝,但也不至于使百姓流离失所。敢问上苍,何该要这般?!!”
满面癫狂,望着天,目中浑浊,语气却好似在质问着,隐含了不甘,仿若要求个答案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