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爱你又怎样?”辛语不以为然,这反应的姿态足以气疯黎书,“他娶的是我,不是你。而且……昨晚我老公是陪了我才去陪的你,你这么喜欢作死,我要谢谢你,把我衬托得如此大度体贴,让他没有心理负担地去陪你,请黎小姐继续保持,非常感谢。还有,下次再寻死,请安静地去死,这才是一心寻死的人的正常反应。”
黎书已经气得指着辛语说不出话来,伸手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就用力砸过去。
“你才去死!”最后大吼出声。
玻璃杯狠狠砸到辛语的额角,瞬间破了皮,血渍随之溢出来。
“啪”一声,杯子落地,砸了个粉身碎骨。
病房的门被外面经过的护士推开,进来就看见辛语额角流血,而黎书没来得及收起气到狰狞的表情。
“发生了什么事?”护士问。
辛语抬手轻触了下撕裂的痛着的额角,淡然地瞥眼黎书那边,见她不知怎么回应,便道:“黎小姐情绪有些激动,给她打针镇定剂,睡一觉就好了。”
说完,抬脚转身离开,即便被砸伤了,由始至终都淡然得体。仟千仦哾
叫她去死。
以为她没想过吗?
曾经在经历最困难的时候,她想过一死了之,不用拼命赚钱给妈妈每月续费,不用照顾嗷嗷待哺的女儿,更不用精神不济地逼着自己上班赚钱,扛下一眼望不到头的一切。
可这就是她选择的人生,她要跨过去,不是变成一抔黄土。
望着辛语那道明明没透露什么讯息,在黎书眼里却写满了得意和嘲讽的背影,黎书恨得暗暗咬牙切齿。
好一个辛语,明明没有一个字是骂出口的,却字字都像是骂出口的,给人一派仪态端庄的样子!
辛语简单处理额头的伤不至于导致破伤风后,请了半天假回去。
回到别墅门口,她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肖聿重。
肖聿重就坐在二楼落地窗边,看见她终于回来了,心中一直压制着的怒气,瞬间像受了委屈的小宝贝在看见妈妈后才哭出声,化作冰霜凝结在脸庞上。
看见她的来电,没有接的意思。
辛语只打一次就不打了,而是发语音凶他。
“肖聿重你有毛病吗?打电话给你不接叫我回来干什么?你忙我就不忙了?再不告诉我大门密码多少,我让人拆了大门进去!”
时隔五年,肖聿重知道她脾气大了,胆子也大了,但没想到还敢放话拆家门。
这么狂,让她拆。
他还愁收拾了她之后,到了爷爷奶奶面前没理由。
辛语果然没让他失望,联系了最有工作效率的拆门团队。
随着“哐啷”声响起,有安保系统的牢固大铁门应声倒下。
辛语迈着猖狂步伐进去,还吆喝了声:“跟我进去要钱!”
肖聿重的寒脸黑得不能再黑,暗眯双眸冷睨这个欠抽的女人趾高气昂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