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肖聿重别开头寻向声音来源处,看见自己的衣物就在床边,弯下长身捞起衣服找出手机接听。
可一接通就是唐起渊机关枪似的骂人话,听得他直皱眉头。
“不是我,是黎书干的。”说着,又看回刚暗松口长气,暗自庆幸着要逃过一劫的黎书。
黎书瞬间又全身神经和皮毛都绷得快要自动脱落,且微不可见地轻颤着。
“弄死她?太便宜她了。”肖聿重看着黎书说,眼神和嗓音及话语都阴恻恻的,犹如地狱来的黑白双刹。
这一刻,黎书的轻颤已经藏不住,变成了明目张胆的颤抖。
“阿…阿重……”
肖聿重挂断通话,一件件穿好衣服,脸庞阴寒地一个字不想跟她说,走到门口时,谨慎地从猫眼看出去。
外面围了一群记者!
当下,他的脸便阴黑得似狂风暴雨吹打着本已狂风骤浪的大海,转回身,一双足以杀死人的寒眸盯向黎书。
“黎书,真是长本事了,找记者来想要堵门,就为了要堵我?我还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跟辛语她妈联手对付我的!”
“不……我、没有……”
肖聿重露出个嗜血的冷笑,指着门板说:“你要是敢光着身子走出去,我就相信你没有,如何?”
黎书立马摇头摇得跟拨浪鼓拒绝。
肖聿重打电话让酒店一分钟内清理掉门外的记者,而后大步朝她走去,黎书害怕得连连后退,却退到没有了退路的墙边,看着他俯下身逼压下来。
“黎书,我一直都在忍你,你是眼瞎,还是智障?装着一派无辜得寸进尺,屡屡把我的警告当耳旁风!”肖聿重狠狠捏着她下巴,几乎是要捏碎的力道,痛得她眼泪直掉,却不敢哭出一声来,“你们给我的,我会加倍奉还给你们,你们可得接住我的大礼!”
甩开她的脸,肖聿重抽了片湿纸巾擦手,然后抬步离开。
门外,已然干净到连只苍蝇都不见飞过!
赵磊等在电梯边,看见他来了,忙不迭说道:“肖总,辛秘书没有来上班,要不要打个电话……”
沉思了两秒的肖聿重冷道:“不用,她爱什么时候上班就什么时候,位置为她空着就行了!”
“好的。”
进了电话,他再度说道:“把豆豆送回周家,跟周家说清楚是周立冼的儿子。”
“是。”赵磊心知一定是他们之间翻脸了,并不敢多问,但还是提出担忧:“万一黎小姐的抑郁症发作呢?”
“那就等她发作了再说。”肖聿重已经不打算给黎书留情面,接着说道:“给我预约心外科权威专家,我要做个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