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听，肖聿重的脸色虽然越冷，神情间的排斥之色倒是轻淡了些，像是有丝夹杂在里面。

“再找找还有没有与张院士一个级别的专家。”肖聿重说完继续工作。

赵磊眼神间露出丝犯难，因为这已经是能找到的也最合他心水的最好的心外科专家。

没听见回应，肖聿重抬头，捕捉到了他的难色，心底猛然下沉，却什么都不想说，心里也不愿意相信自己这手术真的要由项之年来做。

“出去吧，明天给我回复。”

赵磊心理负担挺沉重地转身出去，其实是担心如果由别人做，万一出现什么情况呢？

这可是血淋淋的心脏更换成人工心脏！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赵磊决定打电话给辛语看看。

电话蛮久才被接通。

“赵特助？”

赵磊忙不迭出声：“辛秘书。”

“我已经不在肖氏上班了，不必叫我辛秘书，叫名字就好。”辛语淡然道。

“可是肖总说，位子给你留着，想什么时候回来上班都可以。”赵磊说道。

“……”

“辛秘书，有件事想要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

“肖总他要做——”

“赵特助，关于他的事情我都不想知道，麻烦你不要跟我说，如果只有他的事情才打来找我，我想……不要找我了，我跟他再也没有关系了。”辛语直接打断他，不想再被他的事情扰乱心绪。

赵磊也觉得挺不好意思，太唐突了。

“那就说说项之年吧！”

辛语蹙眉：“他怎么了？”

“我是想问问你，”赵磊顿了顿才继续说：“项医生会不会介意给一个曾经针对的人做手术，如果不介意，会不会只是表面，在手术过程中会故意出现意外，导致病人出现无法挽救的情况？”

“意思就是会不会公报私仇呗。”辛语很不喜欢项之年被别人这般揣测，但也怪不得，因为是针对关系。

“算是吧。”赵磊汗颜。

辛语胸有成竹道：“放心，他是个尽职尽责的好医生，公报私仇这一套在他那里不存在，就算是救杀亲仇人，他也不会做出有违医德的行为来。”

赵磊：“……”

其实，他是想侧面告诉她，肖总要做手术，主刀医生有可能会是项之年。

她怎么听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