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我没必要怀疑这种话,但她的干笑实在令人生疑,我狐疑地瞅着她,半晌终于明悟,指着她道:“弄丢了是吧?等着赔钱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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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好友身死的那天,令回到了初遇的戈壁,她注视着荒凉的大漠,黯然垂眸。
捧笛,启唇,笛声泠泠,曲声絮絮,风声泄泄,如泣如诉。
正是《独孤翁》。
天高云阔,大漠无边,秋草萧瑟,寂寞清冷。
感时抚事,曲诉衷肠,缓缓,悲风泣诉,寒日低吟。
及至“形影相吊”一节,吹曲入高声,深情厚谊,敦重浓烈,玉笛脆薄不能受,随着“啪”地一声轻响,竟应声而碎,片片碎玉从她的指缝跌落。
令怔怔地望着地面残破的玉片,久久不能语。
半日过后,她才缓缓回过神来,摇晃酒葫,意兴阑珊。
她俯身,垒土,将玉片收拢埋葬。
离去之时,她又回望了一眼地上半掌高的小土丘,长吁一声,以双掌覆面。
双掌之内,又是一声憔悴的怅息。
夕阳西下,阴影吞噬她的面庞,也看不见她的神色。
铸就而今相思错,料当初、费尽人间铁。
长夜笛,已吹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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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fc off】
盥洗室内,我一边对着镜子风流自赏,一边将令和我印象中的模样对照。
总觉得现在的她,比起名士形象,更多一些逍遥,却是浮世沧桑的逍遥。
“你那件青白色的袍子呢?上岛这么长时间怎么没见你穿过?那不会是大炎当时的官服吧?不像啊。”我转过头问她。
令转过头去望向窗外:“还在的,只是……被遗忘了。”
我从不信这番鬼话,从盥洗室走出来,穿戴整洁,对她竖起中指:“你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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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fc on】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穿过那件绣有仙鹤的文士礼服。
这是她纪念朋友的方式。毕竟高山流水,知音难觅。
斯人已逝,与他相关的一切都应该被封存。
伯牙可以为钟子期摔琴,她这是脱下了一件衣服,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她想起了他曾说过的话:“我的朋友分三等,令独为一等,其余人尽为三等。”
早知道,那天就跟着去了。
她虽然没有能力扶大厦之将倾,将他安全带出来确实不难的。
……是啊,不难的。
只是他拒绝了。
恋杀青山不去,
可青山未必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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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fc off】
令望着窗外,神情似乎有些恍惚,我不满地在她面前打了一个响指:“走了。”
她晃晃脑袋,长出一口气,挂上酒葫,起身跟上,“走吧,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