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错，即使对方无法看到，白适渊也点头回礼。

一番往来打破了归静妍和叶忍冬一年未见的梳理，三人往村里走去。

叶忍冬几年前父母双亡，只剩下她一个。归静妍当年看她可怜，就收她为徒，教了她点医术谋生。

人都有头疼脑热，有求于医者之时，如此一来，也让村人不仅不敢欺负叶忍冬，还对她颇为敬重。

有这么个孩子牵挂，归静妍也每年都会下山几天，来看她过得好不好，医术是否有所进益。

乡间的早晨，炊烟总是按时袅袅升起，早有村人扒拉几口早饭，就扛着农具去田间干活。

一路走来，村人们一遇到归静妍，都是先大惊，而后兴奋地行礼问好：“归姑娘、归仙子，您下山了！”一看就知道，她在这些凡人中间，有着不小的名声。

白适渊清楚，此时的她为人所制，早已不在乎那所谓与凡人的因果了。

归静妍也都从容颔首，朝着叶忍冬所住的地方走去。叶忍冬的家，与别家没有不同，茅檐草舍，却也收拾地整齐。

接下来的几日，在教授叶忍冬医术之外，在村人奔走相告之下，不断有人来求医。

都是些没有灵气的凡人，归静妍却来者不拒。

这日晚上，星子升起，月亮高悬，夜渐渐深了。送走最后一个患者，叶忍冬关上院门。

她一进房，就看到归静妍在油灯暗哑的光芒下奋笔疾书。

叶忍冬不由好奇：“师父，您在写什么？”

归静妍招手，把她叫到身前解释道：“我白日看你的字差了点。这可不行，字若不好，开出的方子就容易抓错药。趁这几日，我给你留下几个字，你好好练练。”

十分欣喜，叶忍冬高声道：“谢谢师父。”

归静妍也垂眸露笑。白适渊在旁看着，却觉得她的笑中还有其他的东西，却稍纵即逝，无法抓住。

不多时，归静妍给叶忍冬的册子完成。叶忍冬兴奋地捧在手里，小心地翻看。

归静妍之书，字体端庄，法度森严，结体遒劲，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