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说去酒店就一定住一个房间了？他俩一个公司的，一块探讨下业务，聊聊剧本什么的，怎么了？”
“我跟你讲，互联网都是三秒钟记忆，只要不被抓现行，随便你怎么炒。”
“有道理！就这么整！”
……
某独立办公室。
一个秘书打扮的女人正在给领导汇报工作：“吴总，出事儿了！”
“***怀孕了！”
领导：“什么？怎么这个节骨眼儿上怀孕呢？”
“弄清楚是谁的了吗？”
秘书：“她也不记得了。”
“说是那天晚上喝多了，人太多，记不清了。”
领导：“真特么晦气！”
“封锁消息，给她安排去泰国吧！”
“对外就说封闭训练。”
秘书：“好的！”
“还有个事儿，我……”
“我也怀孕了。”
领导：“你少特么跟我来这一套！”
“我都去医院查过多少次了，医生说我小蝌蚪活性差，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
秘书：“您想哪儿去了！”
“不是您的，是我老公的。”
“我是想找您请个假，下午去做个孕检。”
领导：“哦，这个可以！”
……
三观碎裂，叹为观止。
苏穆阳禁不住想起网络上流传的一句话。
内娱，烂透了！
正在苏穆阳想要收了上帝视角的时候，看到19层的电梯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身材矮小，看起来可能也就一米五左右，染一头黄色头发的中年男人，身后跟着一个戴半框眼镜，看起来有些书卷气的年轻人。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骆华娱乐”，年轻人小心翼翼地问道：“史总，客户已经在会议室等了。”
“您看咱们什么时候开始？”
从已知线索来推断，这个身材矮小的黄毛应该就是史怀仁了。
那这个年轻人莫非就是和郭鹏接触的那个朱善文？
史怀仁斜了一眼朱善文，懒洋洋地笑道：“不着急，先晾他们一会儿吧！”
“他们催的话，你就说我还没到。”
朱善文犹豫了下，刚想说什么，看到史怀仁眼神不善，急忙点头说道：“好的，史总！”
……
几分钟后。
朱善文端着电脑进入会议室，双方互相介绍之后，朱善文再次向郭鹏和已经重新切换回燕九角色上的苏穆阳连声道歉：“不好意思啊！让二位久等了！”
“史总过来还得要等一会儿。”
“要不咱们先开始吧！”
早已洞悉一切的苏穆阳微笑着问道：“方案是你做的，对吧？”
朱善文点了点头：“是我主导的。”
“不过我后面还有一个十一个人的策划团队，我负责的是对外的部分。”
苏穆阳继续问道：“反正和史怀仁没什么关系，对吧？”
这问题问得相当不客气。
朱善文诧异地看了苏穆阳一眼，然后尴尬地笑了笑：“也不能这么说。”
“这个方案能够实施，需要依仗公司的媒体和公关力量。”
“而史总负责的就是这一块儿。”
“另外，咱们这个项目的商务部分，也就是费用方面，也是需要史总来拍板的。”
价格？
老子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付钱，他拍个屁的板啊？
苏穆阳笑了笑，对朱善文说道：“我明白了！”
“那你先讲讲你的方案吧！”
朱善文打开电脑，把屏幕投影到幕布上，而后搓了搓手，斟酌了下措辞，这才又向苏穆阳问道：“在正式讲解之前，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燕小姐。”
“您知道的，我们一向接的都是和娱乐圈相关的案子。”
“像您这样，想要策划炒作城隍爷的，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我想问一下，您的目的是什么？”
“您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单纯就是好奇。”
苏穆阳看了看她，淡淡说道：“我没兴趣满足你的好奇心。”
“你直接讲方案吧！”
朱善文被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最终只能讪讪一笑：“好吧！”
“不过限于我们的合作尚未真正达成，所以我只能向您提供大概的策划思路，具体细节还是要等我们签订合同之后才能说。”
“鉴于我们的炒作对象比较特殊，所以我们的思路也与以往有所不同。”
……
朱善文嘴上说思路与以往有所不同，但实际上他所谓的方案并没什么新意。
无非就是将他们往常炒作明星的那些套路换了个皮照搬到“城隍老爷”的身上，具体到实际操作上，无非就是制造话题，发新闻，买热搜，中间再搞一些所谓“专家”的论证之类的。
换汤不换药。
所以方案本身并不是关键。
关键的，还是资源。
像骆华娱乐这种公司，掌握着大量的媒体资源，只要他们想，可以一夜之间造神，也可以分分钟让所谓顶流塌房，从此跌落神坛，被各大品牌彻底抛弃。
这个道理，苏穆阳在来之前就已经意识到了。
听朱善文讲完方案，苏穆阳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于是笑眯眯地向朱善文问道：“给姓史的打电话，就说我只给他一分钟时间。”
“一分钟之内如果我没在这间会议室看到他，那他这个总监就不要干了！”
什么？
朱善文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迟疑了一下而后笑了起来：“燕小姐，您没事儿吧？”
苏穆阳看了看手机：“还有50秒！”
朱善文见苏穆阳不搭理他这个茬儿，直接站起来把电脑合上，然后没好气地冲郭鹏抱怨道：“郭总，事情您也看到了。”
“是你们这位燕小姐无理取闹在先。”
“我一再容忍，你们却一次又一次得寸进尺。”
“我没办法跟她合作！”
“这项目到此为止。”
“提醒你一下，按照约定，定金是不退的！”
“不服气，就告我们去！”
郭鹏笑笑，摆摆手示意朱善文“你随便！”。
而苏穆阳则继续面无表情地提醒他道：“还有20秒！”
朱善文气得指了指苏穆阳，而后抱着笔记本就出了会议室，而后快步朝史怀仁的办公室走去。
刚走到大门口的位置，就看到公司大门外走进来一个穿一身白色西装，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的年轻人，一边走一边大声打电话：“喂！骆华吗？”
“我谁？”
“我特么你爹！”
“你们公司是不是有个叫史怀仁的？”
“给我把他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