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骨的手术,确实会影响到正常的工作和生活。
但远不至于要到住院的地步。
但苏贺不清楚情况,这种特殊的时候又急于在苏也面前表现,主动说会承担所有医药费。
苏也回去也是一个人住,在医院里好歹有医生护士能看个热闹。
而且,去看望宴铭也会方便很多。
休息了一天,苏也优哉游哉地去和宴铭聊天。
孙卓来的时候,也敢大着胆子将自己的计划如数告诉孙卓,并且让孙卓去找周随和袁鸿郎细说。
难得闲散的一天,苏也晚上也准备早点睡。
睡前收到了顾厌的短信。
“明天你会来的,对吧?”
顾厌第二天手术,苏也没忘。
透过这几个字,苏也都能看到顾厌的不自信和担忧。
她勾了勾唇,利落地敲下一个字:“嗯。”
短信没有再来。
苏也安心地放下手机,睡下了。
可睡下没多久,苏也就被人喊醒了。
宴兰哭得泪眼婆娑:“也也姐,我哥他、他……”
这副样子,苏也不止一次见过。
每一次,都是几乎令人绝望的结果。
她脑子嗡了一声,一下子坐了起来,脸上几乎再看不到一丝睡意了:“宴铭哥怎么了?”
宴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摇着头道:“不知道,刚才还睡得好好的,突然血氧就跌下去了。我喊了医生过来,现在我哥已经被送去急救了。”
苏也什么也顾不上了,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带着宴兰急忙往急救室跑去。
晚上的医院一点也不冷清,反而热闹的很。
苏也看着一路上遇到的那些或哭泣或恍惚的病人家属,只觉得心空得厉害。
好不容易宴铭醒来了,好不容易一切苦难都要结束了。
求求老天爷开开眼,别再让苦难都落在同一个人的身上了。
急救室的灯还亮着。
不时有护士进进出出。
苏也拦了几次,得到的答复都是“还在抢救”。
宴兰在一旁都已经哭成了泪人。
苏也只能强撑着一口气,走过去轻轻抱住她:“兰兰,没事的,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一定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