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格尔骂骂咧咧,一把将那枚淡色水晶塞进楚子航怀里,“你说是吧,老大。”
“一枚水晶怕是不够,我描述一下当时遇到的那头死侍的场景吧。”
路明非略微沉吟,默许了,然后从一旁摸出一本速写本和一只2B铅笔。
“嚯!看不出来,老大你还蛮有艺术天赋的!”
芬格尔赞叹到。
只见路明非唰唰两下,便用铅笔在纸上勾勒出了那头死侍的大概模样,正面,侧面,头颅,攻击手段已经特别之处,还有两版进化变化的区别之处。
“你们看到这枚水晶的缺口处没有?”
路明非指了指那枚水晶的顶部的一个小缺口处,说:“我怀疑这就是没有进化完全的不足之处,也就是说,很可能死侍正常人化之后,其体内诞生的这种物质,就是可以稳固龙血血统的重点之处,也正是为什么会由死侍转向正常人类的重要因素。”
“缜密的推理。”
楚子航也表示认可,目光灼灼:“但是你还没有开价。”
“这没什么。”
路明非表示随意。
“……”
楚子航没有放松的意思。
“好吧,那就多关照一下陈雯雯吧,说起来,她算是你学妹,我的同窗。”
路明非沉默片刻,终于还是说道。
“噢噢!陈雯雯,同窗。”
芬格尔像只战斗中的公鸡,雄赳赳气昂昂,言语间满含揶揄之色,又强调了一遍:“同窗,同窗好啊。”
“不是吧,这你也知道?”
路明非对芬格尔的业务能力显然还是有些低估。
“咳咳,白月光嘛,谁没有呢。”
芬格尔以一个过来人的姿态,语重深长,情深意切地拍了拍路明非肩膀:“张爱玲在《红玫瑰与白玫瑰》中这样写道:‘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你是德国人吗?”
路明非还在想遗忘了好些年的张爱玲是那位人物,楚子航已经记起来并脑中复习了一遍了,对芬格尔的国籍产生了强烈的质疑:“你完全不像一个外国人了啊,没有口音,不过幸好,你的面貌证实了你的的确确是一个老外。”
“呸,你才是老外。”
芬格尔啐了他一口:“在没有认识路明非之前,我一直是以深入腹地剿灭龙王巢穴为己任的啊,这点点知识,对我这种高智商人才来说,属于轻松拿捏的存在。”
“你不是才说在稀释龙族血统吗?怎么又以深入中国腹地剿灭龙王巢穴为己任了。”
路明非认为芬格尔这货又在胡诌了。
“不冲突,你知道九阳真经和九阴真经吗?”
芬格尔神神叨叨的姿态:“我反练「暴血」,以此得到这本九阳真经的姊妹阴阳逆转版的「九阴真经」,懂不?”
“净TM扯淡。”
三人皆是大笑,言谈之间,那种风雨雨来,人之将死的衰败感被冲淡不少。
……
“喵!”
思绪拉回,路明非紧了紧衣服,回头看去,是芬格尔怀里抱着的那只「青铜与火之王」化作的缅因猫。
“啊,是你啊。”
“啧,怎么感觉你有些失望呢,是我的错觉?”
芬格尔很是受伤。
“不是。”
路明非干脆利落地补刀,“先走了,这小家伙好像还对我带着敌意。”
话未说完,路明非便向船舱内走去,留下独自一人在江风中凌乱的芬格尔已经炸毛大叫的缅因猫。
摩尼亚赫号从江城这条长江支流中重新返回长江主干,去往东海,再沿着Rainbow给出的航线图,在太平洋中航行24小时抵达美国南部,转进芝加哥。
这是个十分冒险、大胆的决定,因为通常这一段路途所需要花费的时间至少为15天至25天,但神奇的是,由积分所兑换的‘安全航线’,不仅能够大幅度提升航行中的安全保证,还能缩短这一进程的时间,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的就在海洋。
船长室内,路明非,酒德亚纪,叶胜还有一众执行部成员都严阵以待,这段江途很快,犹如古时诗中所述:“千里江陵一日还。”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水下托着这艘摩尼亚赫号一般,他们不到1个小时就已经进入了东海汇海口,而眼前的景色,令所有人都眉头紧锁,难以置信。
一片血海。
红的发慌。
月光之下,这片血海像是镀上了一层银光,而银光密集,一个个的突起…是死侍的无面头颅!
入目皆是!
摩尼亚赫号的出现像是唤醒了它们,睁!!!
睁!!!
一双双暗金色的惨烈黄金瞳猛地张开!
海面开始沸腾!
吼!吼!吼!
一阵阵声音裹挟着浪潮一波波地涌来,而潮水的顶端,屹立着无数发起冲锋的死侍!
扑街日记2:昨天晚上真是濒死体验,躺在床上像是条干涸而死的鱼,整夜像是渡劫一样,书友们千万要注意那些发霉的木头家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