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西山大营来的人是说,大少爷不甚掉下了山崖,我就心想奇怪,特意找了人问,原来不是那么简单。”
“昨儿,西山大营,有一伙村民到西山大营说要讨个说法,有村民说大少爷辱没了村中女子,正好秦王在那,便让人打了大少爷十个军仗,将人关了起来,准备今早送京兆尹,可是没想到大少爷逃了出去,后来秦王带着越家三公子去追,大少爷中了秦王一箭,这黑夜路滑,许是身上被打了军棍,又中了箭,这黑夜急匆而逃掉下了山崖,今早……发现时候……已经……”
身子摇摇欲坠,卷云舒一个抚声,身子已经是站不住,跌坐在一旁凳子之上。
旁边丫环急声:“小姐,小姐。”
泪如雨下,沛国公夫人捂着胸口,只觉整个胸口都喘不过气来。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是真的。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身子急冲出大堂,家丁已经将棺木放在堂外,一个扑身上前。
慢慢打开,毫无血色,了无生息,卷云康就这样躺在棺木之中。
卷云舒双眼含泪,摇了摇头:“康儿,起来看看姐姐,起来看看姐姐,姐姐在这。”
身子摇坠而下,卷云舒身子跌坐在地上。
“到底……老天爷为何要如此对待我沛国公府,让我沛国公府后继无人,康儿,啊……”
哭中带笑,沛国公夫人发饰已乱,整个沛国公府哭声一片。
一把拉过管家:“你刚刚说什么,秦王……秦王昨日曾仗责康儿军棍,然后又带人去追,射中了康儿一箭,康儿一路而逃,最后才掉下了山崖。”
管家点了点头,哭声不断。
“夫人,是的,本来今早西山大营的人只是说少爷不小心落崖,可是我听见其他人讲了,今早京中早已传遍了,昨日村民到西山大营闹事这些,秦王主持此事,那么多西山大营的人在,这样的事情没人敢乱说,不会有假。”
今早所来之人顾忌,便只说了是不小心落崖,可是西山大营那么多人,总是问了其他人,加上昨日西山大营这事众人所见,京城的人早已都知。
苦笑一声,带着哭声,转身回了屋子。
众人正不解之时,只见沛国公夫人换了一身白色衣裙,脸色全无,眼神空洞,褪去了发钗首饰,脚下赤脚而走,三千发丝落于身后,走入众人眼前。
往日,沛国公夫人最是端庄,卷云舒抹了眼泪,急声上前。
“母亲,母亲,你这是做什么?”
一把将对方挥开,沛国公夫人冲着对方一笑。
“我们去给你弟弟要一个说法,走。”
“母亲,这事需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什么,有什么事情,我们去秦王府在说,今日我一定要去给康儿讨个公道,就算他是东晋皇室又如何。”
……
京城,本是杨柳春风,湖水波澜,璀璨灯火,家家茶楼却是众人议论纷纷。
这棺木抬着进了沛国公府,可是众人所见之事。
不少人探足了脑袋,想到看到底发生何事,谁知这棺木又抬着一路出来。
不少人议论纷纷,已是知晓昨日西山大营之事,看着大街之上沛国公府之人在前,不少家丁抬着棺木,一路向着秦王府而去。
可都是一奇,这样的景象,就是几十年以来也从未见过的。
一身白色衣裙,褪去了发钗首饰,脚下赤脚而走,三千发丝落于身后,沛国公夫人不顾众人眼光。
卷云舒心有相劝之心,可是却是耐不得对方执着,一路跟在身后。
众人纷纷猜测,难道这沛国公府是要找秦王府理论去。
秦王性格古怪,外称邪王,当年淮州之战,毫无留情,沛国公府,先帝在时的东晋重臣,沛国公为国捐躯,如今就这么一个卷云康独子,偏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