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水寒剑被夺,虽然那男子受了伤,可是她不会是两人的对手。
不过,若水寒剑被夺,她也活不了。
昙姬手中聚力,向着云安县主而去。
那射过去的梅花钉被水寒剑击落于一旁。
剑锋而过,昙姬被震出去数米,一口鲜血而出。
捂着胸口,看了一眼两人,昙姬纵身跃上马,骑着棕色烈马向着另外山道而去。
今夜她本是与城外的南宫景会和,她不能死在这里,得赶快去报信,才有夺回水寒剑的可能。
江辞捂着受伤的肩膀站起身来:“既然拿到水寒剑,别追了。”
云安县主点了点头,扶着对方,在夜色之中慢慢隐去。
树林葱葱,山林而密。
昙姬骑马出去不远,树林之内,便遇到南宫景与予笛站在林内。
今夜她是得了令,出了城外与南宫景会和。
昙姬翻身下马:“殿下,我刚出城,我武功不敌,水寒剑被人抢走,殿下快带人去追吧,要不然晚了便来不及了。”
见对面两人不语,昙姬心下揪紧,只见对方脸上依旧淡容,只得试探性开口。
“殿下……?属下该死,弄丢水寒剑。”
没想到没有滔天怒意,一旁予笛笑意。
“你觉得,你若拿的是真的水寒剑,殿下会让你招摇过市,在京城而露。”
昙姬却是不明,随即反应过来。
“笛姐姐,那水寒剑,是假的?”
南宫景点了点头,轻拉月白色锦袍坐下身来,挑了挑一旁火堆。
山林冷气重,那红黄色火堆,越烧越焰,越烧越热,坐着的三人周身一暖。
昙姬不解:“为什么是假的水寒剑,殿下却不告诉我。”
微勾嘴角,南宫景脸色淡容。
“若你早已知道是假的,还会拼死而护吗?戏太假,便会一眼识穿。”两指捏着手中的药丸:“你受伤了,灵洐丹,会好些。”
轻抿嘴唇,看着南宫景手中的丹药,昙姬却是不动。
不知为何,心下却是微微一涩。
她跟了南宫景这么多年,原来为了戏可以更真些,她的性命可以不重要。
她刚刚的真的想拼死而护水寒剑……
南宫景是笃定,她知他在不远处,若不敌对方,一定会先来与她们会和。
他真是算好了每一步。
予笛从南宫景手中拿过,递到对方唇边。
嘴角轻拉开,笑容却是带着一丝苦涩,昙姬吃下灵洐丹。
“假的,假的就好。”
看了一眼对方面容,予笛开口。
“从你第一次将水寒剑现世天峻岭,世人都知水寒剑在你手中,这盯着水寒剑的无数双眼睛从来不少。”
昙姬:“所以这出戏,只能我来,殿下让我在京内,又说你们在城外等我,我这白发一定会有人识得我,必会来夺水寒剑。”
难道只是为了转移世人注意,让人觉得水寒剑下落不明吗?
没想到南宫景接下来的一番话,她知道还是她想得太少。
“水寒剑自然要留于手中,不过……也要用水寒剑引出无数天玄之谜,这假的水寒剑落于谁人手中,就留给众人相夺,我们在后观山就行。
昙姬不解:“不过殿下,当日随南苏家,手中不也出现过假的水寒剑,就被所识,这真的假的终究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