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好像是个新来的,面对前辈们口中的大人物的时候还有些紧张,说话都有些结巴:
“那个,如果不方便的话……他们……不是……”
顾沉星皱了皱眉头,把脸颊往被子里埋了一点,司寒抬手止住小护士的话:“走吧。”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轻轻关上门,病房里重新安静下来,顾沉星眉眼舒展开来,突然,闻到了一股啤酒的味道。
那味道浓郁到有些刺鼻,让顾沉星在睡梦中死死的皱起眉头。
陈想推开病房门,田棠站在他的身后,看到顾沉星的反应心中一喜,释放出了更多的信息素。
他转过头看向田棠:“看来你说的……”
田棠目光阴冷的看着他,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手指抓着一根针管的针头扎在了他的脖子上。
田棠手指使劲按下去,冰凉的液体从针管中被推入血管,陈想双目赤红,却说不出话来。
田棠勾唇一笑,表情扭曲而又疯狂:“你不是喜欢玩吗?今天我就让你玩个够。”
陈想没有防备,震惊的被田棠推进了门,从外面锁上了病房的门。
这一下直接把陈想推到了地上,发出一身重物坠地的响声,脖子处的针管被暴力拔出来,血顺着脖子流了下来。
田棠的眼睛死死的盯在病房门上,心中涌出一种报复的快意,这样才对,欺辱过他的人,都应该一起下地狱。
他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针管,泛着冷光的针尖上还有陈想的血,这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东西,不过是强效催.情剂罢了。
本来是他给自己准备的,用在司齐或者司寒身上,但现在看来,暂时应该用不到了。
他僵硬的捏着针管朝着自己本来所住的病房走,针管上的血滑落在地上洇出一个鲜红的小红点。
路过垃圾桶的时候随手把针管丢了进去,既然他不好过,那大家都不要好过好了。
他换上一个甜蜜的笑容,走进了自己的病房,他倒要看看,如果顾沉星真的脏了,司寒还会不会毫无芥蒂的爱他。
田棠嘲讽一笑,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用的东西。
陈想伸手捂着脖子从地上站起来,使劲敲病房的门,希望有人来帮他开门。
他不知道田棠到底给他注射了什么东西,心中对田棠的恨意达到了极点。
再一次相信了这个小贱人,却再一次被他背叛,他早该知道,这个小贱人根本就不可信。
各种可怕的猜想袭上心头,陈想恨不得马上把田棠抓到自己面前,质问他到底给自己注射了什么东西。
但他很快就不用了,因为他大概知道了这是什么东西,他开始浑身发热起来,信息素开始失控,下意识的看向屋中除了他之外的另外一个人。
顾沉星已经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正冷冷的看着他。
他刚才被陈想摔在地上的声音吵醒了,醒过来就看见陈想正在他的房间里疯狂砸门,空气中飘散着不同于司寒的信息素的味道。
顾沉星尽量放轻呼吸,希望能够减少陈想的信息素对自己的影响,但苦涩啤酒的味道还是无孔不入包裹住他。
颈后的腺体传来刺痛,但顾沉星表情沉静,好像陈想的信息素对他没有一点影响:
“我劝你赶紧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