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芽只觉得脑子有些乱。

皮影戏在演什么她很清楚。

苏家的事，十二子的事，以及自己的事？

但，恶鬼的新娘说的是谁？

自己，还是……苏尧尧？

而这个在这里演这出皮影戏给自己看的人，又是谁，有什么目的？

灵芽的手不自觉地想摸诛邪剑，恍然才想起来，自己的诛邪剑碎成了三段，不能用。

不过她还有一把短刀，也不是不能用，只是这皮影戏，没有就此结束，还在演。

神女降世，恶鬼睁眼，他满心欢喜，却发现自己的新娘子被调包了。

恶鬼愤怒咆哮，到处寻找，终于找到了自己真正的新娘。

恶鬼在新娘的腿上烙上印记，然后把自己真正的新娘，送到了有天道庇护的地方。

“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一道带着魔力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开，灵芽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在被这个声音震动着：“你以为你是真的？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才是假的？”

灵芽闭了闭眼睛，在心里念了《清心咒》，骤然睁开眼睛，短刀已出，刀削锋利带着金光划向那皮影。

“真也好假也罢，对我不会有半分动摇！你这邪祟对我施妖法，看我不劈了你！”

皮影戏化成了幻影，镜花水月一般散开。

皮影戏后面坐着个男人，戴着张面具，他端坐在那里，对灵芽道：“三清天尊狡猾，根本不想让恶鬼得到神女，所以想用你替换真神女，你这才机缘巧合去到苏家。你甘为傀儡吗？”

灵芽一刀划过，对方身子轻盈飘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