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吟知道他敢。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他也没想活。

他不会让大哥替自己。

大哥还得守在这里，一切都走到这地步了，不能前功尽弃。

然而苏子墨还是起身，跪在永夜面前：“帝君，我当日说过我愿永坠幽冥，您若生气，就毁了我的仙身吧。”

永夜看看苏子墨又看看苏子吟，忽然坐下来喝了口茶。

杀人也好，杀神也好，似乎都很无趣。

怎样有趣呢？

他突然起身走到苏子吟面前，半蹲下身去，一抬起手就穿透了苏子吟的胸膛。

“帝君！”苏子墨惊呼一声。

永夜回眸一笑：“别紧张，我不杀他，我突然发现了一件好玩的事。”

他说着猛然将苏子吟的心脏硬生生撕裂成两半。

那种锥心的痛苦让苏子吟几乎失去神志。

苏子吟现在的心脏就是他的神格。

永夜硬生生的撕裂了他的神格，将一半神格放在了冰棺，另一半还在苏子吟身体里。

永夜迅速用红线补全了苏子吟的身体。

缺了一半神格，又被永夜侵蚀，现在的他就是个傀儡。

他自己是傀儡师，现在又变成了傀儡。

苏子墨难以接受自己弟弟变成这样，咬牙切齿：“帝君到底要做什么！子吟曾也是黄道十二宫之主，帝君若想杀他，就给他个痛快，何必如此折辱摧残他！”

那是他亲弟弟！

即使他们早知前路如此，他也难以接受弟弟被这样折磨。

永夜却冷漠道：“仙身不毁，神格只是被撕扯掉一半也没关系，只要放回仙身养护一阵子就行。我这是在给你个警告，三清都奈何不了我，你和你那些兄弟们，也并不是我的对手，所以管好你那些弟弟们，别让我发现他们背地里再耍什么手段！吾的话，你记住了吗？”

苏子墨死死攥着手：“记住了，帝君。”

永夜挑眉：“至于你这二弟，你且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