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勒苷把鞋子脱了，安灵安上前一把把袜子脱掉，“阿玛你看！”

她也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早听说汉人的姑娘会裹脚，可是没想到居然那个样子的！

胤禛目光微微一凝，扎勒苷的脚居然变样了，骨头都变形了。

他心里一下了然了，可是脸上却突然变的柔和，轻声道：“跟阿玛说，是谁让你穿的小鞋？”

他尽量用轻柔的语气，可是眼角跳动的神经让李曼殊知道四爷在极力压制怒火。

扎勒苷难得见到阿玛这么温柔的时候，她印象里看到阿玛的时候远远不如安灵安几人，哪怕见到了，在前院学习的时候阿玛是严肃的，在后院嫡额娘那…是阴沉的。

心下一松，“是奶嬷嬷，她们让我们穿的。”

胤禛点点头，“好了，扎勒苷，以后别穿小鞋了，也别裹脚了。”

扎勒苷脸一白，她是不是做错事了？

福晋的脸也是不好看。

刚才还说李氏撵走奶嬷嬷不好，现在就出了这个事。

胤禛回到前院，福晋、李曼殊都跟着，安灵安去安慰要哭的扎勒苷。

前院，四爷和福晋坐在主位两个太师椅上，李曼殊坐在另一边的侧椅子上。

大厅里雅雀无声，福晋自知理亏，甚至没敢再说李曼殊。

突然，胤禛一拍桌子。

“啪！”

李曼殊吓一哆嗦，赶紧起身跪下。

福晋也跪在地上。

“爷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