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低沉，磁性，沙哑。

将这首流传千古的情诗读得缠绵悱恻。

她靠在沙发的扶手上，遥遥的看着男人坐在晨光里，他平而长的睫毛，点缀了淡淡的金光，也朦胧了他眼底的森冷，令这个男人坚冰一样外表里，透出了一股温柔的底色。

她静静地看了他许久，心里想，她会把此时此刻，这一天，藏在心里许久。

这应该是她和段渡深短暂交汇的人生中，难得的温存时光。

*

这一天，段渡深留在家里，先是陪她看了一会儿书，中午的时候，又带她出门去吃了大餐。

下午，还拉着她去珠宝店，买了一堆杂七杂八的珠宝。

林织羽看段渡深刷卡如流水，从商厦里出来以后，忍不住道：“你今天怎么了？”

“花点钱让你高兴。”

林织羽道：“我不需要。”

“我知道。”段渡深牵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拎着打包好的珠宝盒，带着她在街上走着，“但是我想给你花钱。”

林织羽和他在一起这么久，除了合同上约好的数目，她一分钱都没有找他要过。

金主和情妇，被她搞得好像在过家家。

平日里不见得她找他要钱买衣服首饰，甚至平常出门穿的衣服裙子，都是她自己原先从家里带的，那些杂牌。

说她不爱财，她倒是愿意舍身去和陌生男人睡，用身体换钱。

说她爱财，给她买点珠宝，她就吓得战战兢兢，一副被送了烫手山芋的模样。

搞不懂，应该是个傻的。

段渡深淡淡道：“不用有负担，这些礼物都是赠与，将来也不会找你要的。”

林织羽看了他一眼，“……我不要。”

她不需要这种东西。

段渡深垂眼看着她嫌弃的表情，倒是忍不住笑了，停住脚步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垂眼看她：“林织羽，你怎么这么难讨好？”

“礼物也不要，钱也不要，你想要什么？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