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衡得意的撇了君无忧一眼，心里别提多舒畅。

……

战天歌和王紫荆他们几个收到消息之后，先一步赶回了玄凌学院。

此时的玄凌已成一片废墟，满目疮痍，整片废墟之下，都是玄凌弟子的残肢断臂，血流成河！

明明前些日子，他们还在一起谈人生，理想，聊天南地北，这才几日不见，怎么就天人永隔了呢？

“师父！”

“爹爹！”

“师弟……”

“师兄，师姐……”

魔族前线赶回来的几人，纷纷跑向各自的院峰之下，探查还有没有活口。

“爹……爹……你醒醒！”王紫荆飞向他们院子，刚进院子，就看到她爹的尸体躺在不远处，眼前一黑，差点就倒下，踉跄着往前跑去，紧紧抱在怀里，崩溃大喊。

阳若风回到他们主峰之后，以最快的速度把整个主峰都找遍了，无一活口。

阳若风呆滞站在主峰外，失魂落魄，眼中的泪珠再也不受控制，夺眶而出。

战天歌算是他们这几个人中最冷静的人，她战家世代从军，她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她的父兄上过战场。

战场之上，什么残酷的情景没见见过？

她掠过一座座山峰，确定没活口之后，迅速赶往下一座山峰。

她没有时间停留，也不敢停留！

最后，战天歌拿着鞭子，站在院长欧阳锋的主院外，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是谁？”战天歌运转灵力，拿着鞭子走向帘子，全身戒备了起来，她听到似有若无的呼吸声，虽然很弱，但确实存在。

“是……是我，战师姐，是我！”一名院长门下记名弟子从帘子后面的橱柜爬了出来。

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颤抖着身子，几乎不能站立。

“你怎么样？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屠了我玄凌？？”战天歌放下鞭子，搀扶起这名弟子。

“战师姐，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这名弟子抱着头，挣开战天歌，蜷缩到一旁，瞬间陷入无边无际的恐惧之中。

战天歌也不再逼问他，已经神志不清了，问也问不出什么。

灵力已经覆盖了整个院长主峰，确定没有活口之后，战天歌试着和这名唯一的幸存的弟子交流，带他出去，一直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战师姐，好可怕，他们好可怕，他们是魔鬼！”

“不要杀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这名弟子一直重复着这几句话，战天歌好说歹说，这才把他哄了出去。

待战天歌哄着那名弟子彻底走远之后，两名黑衣人凭空出现，“不是说确定没有活口吗？怎么还有？”

“还请主子责罚！”站在身后的黑衣人一脸惶恐，单膝跪地。

“起来吧，神志不清的卑贱东西，凉他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谢主子不杀之恩！”半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骤然松了口气。

“撤！”

“是，主子！”

……

慕无双几人刚到玄凌学院的时候，就连君无忧都倒吸一口冷气。

世人都说他君无忧残暴不仁，没有人性，那这一片废墟，人间炼狱的玄凌，算什么？

“嗯？”

白衡微眯着眼，灵力瞬间覆盖整个玄凌，他怎么感觉这里有一道熟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