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虚满脸失望的看着自己师弟，他到底是有多大的脸，才会对他的徒儿说出这种话的。

就因为慕怜心是他的亲生女儿，活着的时候祸害苍生还不够，死了还要他们为她的尸体妥协？

就算她死之前有悔过，还算是做了件好事，但是，这一切难道没有她的手脚在其中？

她也就赎了点罪而已，不足以弥补她先前犯下的错，聚魂塔里枉死的千万英魂怎么算？

“我知道了，师兄！”欧阳锋撇过了头，不忍再看。

到底是他的女儿，他这辈子，也就这么一个女儿了，就算她坏事做尽，一切都怪她，是她没有教好她。

慕无双对欧阳锋的反应还算有点点满意。

他若是说出了口，那么一切都将不同了。

在这硝烟战场之下，哪怕看在她师父的面子上，她也不会再救他，还不如任由他自生自灭算了。

“慕……无双，你别杀我！”怨灵连忙求饶，她好不容易被献祭出来，她还没看看这个世界呢，怎么可以再次消散死去？

“哼！”不杀她，留着祸乱苍生吗？

噗嗤一声，蕴藏醇厚星辰之力的破魔直接刺入慕怜心的胸膛。

“啊……不要……啊！”怨灵声声刺耳的惨叫声响彻天际，一股绯红色的迷雾在慕怜心身躯里不停涌出，瞬间消散。

徒留下慕怜心的身躯在不停冒着黑气，瞬间随着风的方向消散于天地。

欧阳锋伸出双手，直接抓了个空，口中低声呢喃：“怜心，下辈子不要再遇上像师父这样的父亲了，是爹爹对不起你啊！”

慕无双身形瞬间晃了晃，破魔直接插入地上，支撑着她支离破碎的娇躯。

“双儿！”

“主人！”

“丫头，怎么样？”莫邪看着全身上下都是伤口的少女，眼眶一酸。

“我没事！”慕无双苍白着脸，抬头看了眼上空的大阵。

禁术果然是禁术，这反噬当真是绝了，这才多久，就开始反噬了？

“现在，轮到他们了！”

慕无双露出嗜血眸子，瞬间消失在原地，往四处逃窜的人群飞去。

几人只好迅速跟了上去，而老头也跟了过去，这是他徒弟的‘女儿’，他那么爱她，他得代替他护着她。

“青山，放心，你的‘女儿，’师父会相护的。”

而他好像也只有她了，慕青山的一生，算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什么都没留下呢，她算是证明他来过这世间的唯一证据了。

百年之后，也只有这丫头和云舒会记得他曾经来过了。

而正在不停逃窜的众人，在听到那声声惨叫之后，跑得更快了。

“快点跑啊，这妖女简直不是人，她是真的会杀了我们！”

“这个妖女，我们不就杀了他们苍穹一些蝼蚁吗？至于这么追着我们不放？”

“就是，能为我们无上联盟出一份力，是他们的荣幸，怎么还这般不依不饶了？”

“我……”

这名无上联盟的人，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一道红光闪过，头颅直接和躯体分了家。

鲜血飙了一地，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小，还带有疑惑，滚落到地上，翻了好几个跟头。

“啊！”

“救命！”

“到底什么人，出来？”

“我们可是上位面云苍无上联盟之人，识相的，我们可化干帛为玉帛，可以引荐入我们无上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