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卿不会安好心，永远不会。

更何况，他又不是傻子，会和鬽族站到一起，与万域为敌？

他吃饱了撑的。

段无虚一直沉默不语，但在这时眸子忽然亮了亮，转瞬即逝，谁也没看到，包括站在他对面的元丰。

“那你可曾见过慕无双那个女人？”段无心迫不及待想要确认慕无双是否还活着，他觉得她的身体其实还可以操作的。

“元丰未曾。”想到慕无双，元丰也是狠得牙痒痒，但是不得不承认，她确实聪慧过了头。

“好了，你先下去吧，特别注意深渊禁地的异动，半点儿风出草动也不要放过。”

“是！”

元丰退下去之后，段无心又恢复了先前那副烦躁的模样。

他的族人为何还未能从深渊禁地出来？

为何封印破除了还不行？

段无虚眺望远方，想到鬽族过往种种，还有被段无心算计了的流光异族衍生出来的产物，噬魂兽，妖人，那些结合体，不免悲从心来。

“哥哥，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这是第一次，段无心没有立马反驳他，而是陷入久久的沉默。

他手紧紧握在一起，泛起青筋道道。

……

神域。

昔日热闹非凡，人来人往的集市上，众人行色匆匆，脸上无疑不是慌乱，愤怒，怨恨……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到一起。

无一不在议论从神殿中传出来的消息，他们恨不能撕了那个诡计多端，自私到极致的卑鄙小人慕无双。

一眉眼花百的老头站在街上，双手叉腰，愤恨道：“想我活了这么久，还从未见过像慕无双一样卑鄙无耻的女人，我们神尊为了万域苍生只身前往深渊禁地，为了不让鬽族出来祸乱万域，只能忍痛一起封印了魔域，进而伤了本源，她可倒好……”

他说不下去了，似是想不通，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慕无双这样厚颜无耻的女人。

“就是啊，这慕无双可倒好，三生有幸替我们神尊孕育神莲种子，快要觉醒化灵之际，竟然据为己有？”

“是啊，神尊伤了本源本体，净世之力早已弱化，往后如何对付鬽族，如何把他们消灭个干净？”

“鬽族只要活着一日，我们就连睡着都不安生，夜不能寐啊！”

“慕无双这个女人，竟然还使用禁术幻化，和我们神尊共用一副尊荣，呕……好恶心这样的女人。”

“我们一定要睁大眼睛看清楚，看看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究竟藏在何处，揪出来，押往神殿，交由神尊惩罚，取出神莲本源，好让神尊二次觉醒净世神莲，好消灭鬽族。”

“对！”

“千万不要放过她。”

“……”

众人你一眼我一语，恨不得把慕无双杀了大卸八块泄恨。

阁楼之上，少年眸中划过一抹狠戾，浑身泛着杀意，手捏得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