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锺言长得人高马大,抱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燕明堂再次制止他。
邢锺言以为他是怕丢脸,当即安慰他道:“咱丢脸总比废了强吧!再者,大不了让大夫给你保密便是了。乖啊!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咱早治早好。”
燕明堂表示:“言哥哥若是不放心,可以……”
邢锺言:“……”
要不是看对方额头上的冷汗做不得假,他就要怀疑对方又在使什么新花样了……
“去看大夫。”
“不要大夫!”
“为何?”
“阿堂是言哥哥的,只给言哥哥一个看。”
邢锺言:“……”
他怀疑自己方才那一脚踢的不是他下-面,而是他上面的脑子。
“阿堂没有骗言哥哥,真的……”
邢锺言见他一脸痛苦的神色,只好暂时相信了他的鬼话。
待他察觉到不对劲时,已经再次被扑-倒-了……
“言哥哥,为了不让你担心,阿堂向你证明一下,自己真的不用看大夫。”
邢锺言:“……”
他感觉自己好像又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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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婳和叶舟窈的婚期定在孩子满月后。
沈钰在边关还没玩够,所以决定留下来参加完婚礼再回去。
顾禁难得有机会陪哥哥在外游玩,自然也不想太快回去,反正眼下朝中没什么重要的事,边关也已经平定了。
阮老将军这段时日一直在潜心研究沈钰写的《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为了证实这些兵法的效果,获得批准后便日日留宿在军营里排兵布阵。
他年纪大了,故想要在自己致仕前再做一些保家卫国的贡献。
阮知州则决定先回京城了。
阮老将军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沈钰心知祁野的事对舅舅多少有些影响,他需要一些时间来调整自己的心态,故没有多言什么,只道:“舅舅一路保重!”
阮知州很感谢大家的理解。
临走时,他带上了祁野的骨灰……
马车一路行至雍州地界才停歇。
阮知州抱着骨灰去了一个地方。
二十年前,他初见祁野的地方。
那日,祁野的话虽未说出口,但他不难读懂其中的意思。
罢了!
缘起缘灭。
既然在这里开始的,那便在这里结束吧!
这些时日,他想了很多。
这些年,他一直将自己困在过去的那段感情里,苦了自己也苦了家人。
如今缘分彻底了结了,他也该醒了。
重新为自己为家人而活一次。
“阿野,州叔叔只能陪你到这里了。”他抽出匕首割下一束头发,将其与骨灰一起埋在了二人初遇的地方。
如此,也算是彻底地结了这段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