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灵心中一惊，脑子飞快运转着，她实在是生怕自己答错以后这个疯子又开始发疯。

脑子转了转，萧灵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当年救你的真的不是我，准确的来说应该只是我的元魄之一，你要报答的是她，拥有个体意识的她，而不是与我彻底融合以后拥有我想法的我。”

萧灵说完，见午月临垂着脑袋似乎在认真思索这个问题心中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然而，紧接着男人接下来的话却让萧灵心中一寒。

“灵儿，你就是你，无论是哪个你都是我心之所爱，对于我来说并没有区别。”

午月临的语气格外认真，似乎这个答案是他认真思考出来的。

萧灵张了张嘴，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结巴开口道，“你看今天的星星真亮，还挺好看的，不如……”

不如，我们各回各家睡觉，可好？

“太好了，我竟然不知灵儿想要邀请我共赏星月。”

男人冷白色的容颜绽出了一抹笑容，似乎很是开心。

萧灵几欲开口解释，却最终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她猜测，如果她此时说出那么煞风景的话，恐怕她会被这个疯子按在这里看星星到天亮。

不过好在终于离开了那间血腥味浓重的屋子，她剧烈想要呕吐的感觉也渐渐散去了几分。

“灵儿，此刻良辰美景，不如你我在这里拜堂，如何？”

月光下，男人冷白的容颜如同白玉一般散发着滢莹光泽，他唇红似血，在月光下格外渗人。

“拜……拜堂？”

萧灵的舌头都有些打结，她实在是难以理解午月临的脑回路。

跟她一个已经成过亲的女子拜堂，他究竟有多离谱？

“灵儿，难道你嫌弃是在这里吗？还是你根本不想嫁给我？”

说到后半句话，男人的气息寒了几分，语气如同淬冰。

“我……”

萧灵喉咙干涩，话却如同卡在喉间不上不下，始终说不出来。

她没法做到背着司离对另外一个男人说缠绵的话语，即便只是虚假的演戏。

“灵儿，你怎么不说话？是我猜对了么？”

男人的气息陡然变得寒冷，他浑身上下充斥着凉意。

“你说的不错，我夫人自然是看不上你这种娘不唧唧的男人，算你有自知之明。”

男人踏月而来，紫袍在月下随风做响，他立与房檐之上，那双默然的凤眸淡淡扫过午月临，嗓音冰冷的可怕。

“你怎么会来。”

午月临咬着牙，眼眸之中划过一道浓浓的恨意，说是说这个世界上他最厌恶之人是谁，那当属司离第一。

“本皇自然是来接夫人回家。”

男人一跃而下，墨发随风舞动，清冽潇洒，一如当年少年时。

“灵儿，跟我走。”

午月临转过身想要去抓萧灵的手腕，却被她不着痕迹的躲了过去，他的脸色黑的可怕。

“啧，用司瑾的踪迹引开本皇，这便是你的目的么？”

司离冷嗤一声，凤眸之中散发着凌冽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