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文韵并没有说话，只是带着他前往了一座彭城周围的县城，夜色渐浓，二人行走在街道上，远处的喧嚣依稀可闻。

忽然，萧明骤起眉头目光看向不远处。

那是一条深邃的小巷，依稀见一名抱着孩子的妇人快步走入，看起来像是要抄近路回家。

黑暗中，一道身影尾随其后，紧接着便是惨叫声传来。

那条黑暗的巷子中，女人的哭喊声断断续续，撕心裂肺夹杂的是婴儿啼哭声。

而且一切都被夜色隐藏。

萧明侧目看向不远处，那是几名修者，境界不高，但确实是修者。

他们应该也看到了，听到了巷子里面的事情。

其中一个想要向前却被同伴拦住。

“你疯了，那是妖兽。”

“妖兽怎么了，我又不是打不过。”

“白痴呀，咱们这的规矩，妖兽行凶一概不管，你要是杀了那妖兽才是大麻烦呢。”

“可是那妖兽……”

“行了，这是咱们领主大人的规矩，再说了妖兽只能够在限定的街道内，不能够去其他的地方，是这女人倒霉而已。”

“可这是什么道理？”

“活着的道理被，彭城周围妖兽这么多，这是领主大人和白先生的协定，咱们互相相安无事，不然打起来咱们都要死。”

“可是……”

那人还想要说什么却被同伴拉走。

这场残忍的游戏持续了足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前前后后有几波修者路过却都视若无睹。

最终，黑暗中那道影子满足的离开，仿佛是感觉到萧明和文韵的目光，他回过头来，嘴角还带着鲜血，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这就是彭城的规矩，是我那位赫连叔叔的规矩。”

终于，文韵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缓慢。

萧明并没有说话。

文韵继续道：“或许这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赫连叔叔说，当年在彭城的大战死了太多人，我以前一直觉得他是对的，可现在我觉得不应该是这个道理，尤其是我见过了上面的人之后。”

“他们都不管？”萧明问道。

“不管。”文韵冷声道，“赫连叔叔和白矖名义上是敌对的，可暗地里有不少交易，协定，彭城看起来是人族妖族争锋，可实际上都有着一套潜规则，外人根本无从插手。”

萧明闻言只是淡淡道：“所以你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