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半晌，蒋嫣开口问道：“你说那个街区会有线索么，如果确定的话，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们总要试试，还有那个陆老板呢，他那会不会有什么隐瞒，这件事情你确定和那个什么书灵没有关系？”

这三个问题很犀利，若是换作以往他根本不会回答，也不屑于回答，甚至根本不会浪费时间去思考这件事情，但现在不一样。

虽然知道那书灵马明未必可信，但他的话确实让萧明有些许心动，因为比其他，红莲圣女更加不可信，更加强大而可怕。

萧明很清楚，阴阳界合一，弈棋者归来，星域降世这些事情肯定藏着许多他不知道的隐情，而红莲圣女不过是在利用他而已，当目的达成活着他没有价值的时候，红莲圣女翻脸一定会比反刷还快。

到那时他凭什么一争长短。

积蓄力量已经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没有之一。

而化身马明的书灵给他开出的条件很丰厚，虽然知道这可能也是与虎谋皮，但如果真的让彭城出现一批承载着文运的儒家弟子，让这里变成儒家的道场。

萧明作为促成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自然可以得到文运的庇佑。

最主要的是，如果能够分到文运，这对于紫气东来的修炼有着莫大的帮助。

要知道，前世最精通的功法，几乎拥有无限潜力的紫气东来，虽然每一次催动代价极大，但那可能是比本命飞剑更强大的保命手段。

不得不说，书灵的交易很让人动心。

而这一切的前提就是彭城需要稳定。

所以这件事情，萧明于公于私都要插手。

叹了口气，萧明缓缓说道：“那书灵现在已经不在彭城了，不过这件事情应该如他所言，确实不是他的手笔，至于那陆老板你们倒是可以去找他，不过估计也问不出什么其他的消息了，至于那个街区，如果你们那边分析不出什么结果，可能就是我们唯一的线索了，前提是那鬼差的灵智还在。”

蒋嫣不解道：“灵智还在是什么意思？”

萧明道：“按照那个陆老板的说法，当年的鬼差确实是死了，但根据当时的天地规则，他应该是转世或者是在某个地方沉睡，神格并没有被毁灭，只是因为失去了信仰之力而遭受到反噬。”

“而后他多方探查，线索也是在那街区断掉的，并没有深入，如今阴阳界合一，我能够确定的是那边确实和冥府有关系，但具体如何还要想办法进去才知道。”

蒋嫣听到这里沉默不语，良久之后问道：“也就是说，这件事情其实并没有多少把握？”

萧明没有隐瞒，点了点头道：“所以你转告那位曾部长，要做好其他的准备，比如最坏的情况出现的话应该如何做。”

见蒋嫣有些疑惑，萧明并没有解释。

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若是真的走到哪一步，那位曾部长肯定是以稳定为主，至于付出什么代价就说不好了。

人嘛，总要心怀希望，朝着好的方向努力。

但也要有所准备，面对残酷的现实。

这是人生的无奈，也是天地的无情。

萧明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