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外面传来一声清脆枪响。
……
薄子琛走到酒柜,又给自己倒了一大杯威士忌。
他拿起自己写下的三个字,缓缓走到房门口。门吱嘎一声推开,走廊的灯光顺势倾泻进去。
床上的女人苍白虚弱,却宛如坠落人间的天使。
他看着她,最初还算温柔的眼神慢慢变得冷淡下去,只留一丝恨意和算计在一双桃花眼里燃烧着。
“别怪我,要怪就怪你是陆云征的女人。”,薄子琛自言自语,仰头饮尽杯中酒水。
随后,他对着身后的薄虎吩咐了几句,把空了的酒杯递给他,随即走出房门。
……
翌日。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纱照进房间,熟睡中的人也觉得刺眼。她忍不住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却不小心碰到了额头上的伤口。
一瞬间,刺痛感袭来,她疼得嘶了一声。
她缓缓睁开双眼,因为疼痛,眼底已经一片水润雾色。
看到是陌生环境,陌生的房间,她的眼里又添了一丝茫然,像是刚出生的小鹿,懵懵懂懂。
忽然,房门被人打开。她听见响动,微微转头,便对上一张俊美无暇的脸。
男人的头发略显凌乱,几缕黑发荡在眉眼之间,削弱了他轮廓之中的冷硬。
她的视线顺着他浓密的睫毛往下,越过他挺秀的鼻梁,到达他的泛着釉色的薄唇。
虽然这是张十足陌生的脸,她确定自己肯定没有见过。但他给她的感觉却不陌生,有股说不出的熟悉感。
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她努力回想,不仅想不起这人是谁,就连同自己的名字和身份也全然没有任何记忆。
“头好痛……”,她痛苦地嘤咛了一声。
男人走近,在床头停下脚步。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刚刚好像从他眼里看到有一道寒芒闪过,却又瞬间消失。
她不确定,再看去时,面前男人的脸上已经满是温柔和深情。
他突然伸手,捧着她的脸问:“怎么了?头还在痛吗?我让人去叫医生。”
“不用了,谢谢。请问你是……和我是什么关系。”
“我是薄子琛,这个家的主人。你是……”
……
“你,你说我是歌舞厅的歌女,叫做秦玉香,还是……...还是你的……”,她羞赧不已,瞬间觉得气愤有些尴尬。后面的话,她实在说不下去了。
她迅速扭头,避开薄子琛的视线,轻轻按了一下太阳穴。
她头疼得厉害,完全想不起来有关自己的任何记忆。
其实受伤之后,她迷迷糊糊醒来过一次,当时薄子琛就守在她的床前。
他像是没看到自己醒了一样,一直在和自己说话,而且话里话外都带着亲密。
等再次醒来,就是现在这样。
而且,刚刚他所有亲昵的动作都显得那么自然和习以为常,想来自己和他关系不浅,不会真如他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