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而已。
单竹说得没有错,她不喜欢真正的他,而他很清楚她喜欢什么样的人,所以他们就像被困在了永远也走不出去的迷宫里。
楚莲闭上了眼,感觉像绕进了死胡同,找不到出路在哪里。
这就是她不愿意揭穿单竹的原因,她不想面对这样的难题,如果掩耳盗铃,那么她可以无条件对他好。
但是当她清清楚楚地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假的,她就没办法再熟视无睹了。
手腕连接着小臂传来了温热的触感,楚莲愣了愣,低头看过去,发现是单竹在密密麻麻地啄吻。
“你怎么还在跪着,”楚莲移了一下腕子避开了他,“不是让你去处理伤口了吗?”
“你消气了吗?”单竹抬着头望她,脖子上的血迹倒是已经干了,“只打这几下吗?”
楚莲知道他在想什么。
单竹知道他做的事过分,所以她这几个耳光对于他而言简直是无关痛痒,他肯定是借此又试探出他的地位了。
楚莲皱了皱眉,重新把视线望向窗外,“没有,你欠着吧。”
单竹眸光闪烁了一下,他偷偷地追着她的手腕亲,趁她不注意软绵绵舔咬了一下,手也从她的裤腿往上滑,缠着她的小腿撒欢。
完全是一副记吃不记打的样子,好像只要能碰到她,就什么都忘了。
楚莲气得踹了他一脚,把他踢开了,“你能不能别黏人了。”
单竹很委屈地望着她,眼睛里都是渴望:“我有在听话,我去看病了,还去吃药了,你要求的我都做了。”
“我好想碰碰你,”他的睫毛上还沾着刚才哭过的水渍,显得分外可怜,“每天看你对他们那么好,我心都快碎了。”
他听话个鬼。
“是吗?”楚莲完全没有再像以前一样对他纵容,拆穿道,“那我不让你自残,你做到了?”
单竹垂下头,小指微微动了动,尽管声音矮了几分,但还是嘴硬道:“有做到的,只是今天没有。”
楚莲盯着他不说话了。
单竹以前就失控捅过人,她不确定单广仲是怎么摆平了这件事,让对方收了多少钱,用了多少手段警告,总之这件事不光彩。
单竹危险性很高,他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而且这么多年就没有人好好管他,要不是有她在,楚莲都怀疑他会走上不归路。
所以她不相信他嘴里的话。
楚莲叹了口气,搓了搓脸,最后说:“赶紧起来。”
“带我去你住的地方,”楚莲看到单竹很明显怔了一下,“手机给我,不准通知Ken。”
单竹低下头去摸兜里的手机,瞳孔却不停地在震颤,似乎在想怎么样才能打消她的念头。
但是他抬头时完全看不出任何紧张,把手机递上去的时候还在对她笑,“我没什么事的,我们一起请假会不会太显眼了。”
楚莲瞥了他一眼,“没有你现在的心虚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