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这样的重视,让她有几分不寒而栗。
因为她不知道,如果他知道真相之后,会不会被摧毁精神支柱。
她分明一直在避免这样的结果,甚至都没有对单衡光过多的回应,几乎每次她觉得不对劲就会说出一次比一次狠心的话。
可是他怎么依旧变成了这副模样?
楚莲用手捂住了脸,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还要再怎么说?
她不可能现在去抛出单竹的真相,因为她心里还是希望竹子的病能治好,甚至不是治好,稳定一些就可以。
这样他就能回单家了。
虽然单竹总是说他只需要她,除了她别的什么都不要。
但是楚莲知道这个逻辑的前因后果是怎么产生的。
是他已经一无所有的情况下,只剩下了她这份温暖。所以她才变得如此不可或缺。
那么她的存在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只有让竹子的人生有更多他在意的事物,他才有可能痊愈。
比如家,比如事业。
可是她太痛苦了。
单竹很重要,但不意味单衡光在她心里就没有分量了。
尤其是随着他们相处的时间越长,她亏欠得越多,心里那个账本几乎已经快要记满了。
“单衡光,你不是……”
“衡光、叫我衡光,”单衡光去舔舐她的唇,“你那样叫我,我会很开心很开心。”
楚莲深吸了一口气,因为她想认真谈话,所以最后还是妥协了,“衡光,你……”
单衡光突然把脸埋在了她的肩颈处,很沉很沉地呼吸,随后去啃咬她的耳畔:“再叫一次、再叫一次……”
他声音里粘稠的欲望实在太明显,楚莲也十分熟悉这样的情境,更何况她一直就攀附在他身上,能清楚感受到一切。
尤其是他开始慢慢地把她抵在书架上挪动了。
楚莲并不沉,连冉东升都能轻而易举地去抬她,就更别提单衡光了。
他此刻举着她上下抬,简直就像是在端水一样轻松。
“你、你……”楚莲脸都红透了,她气得轻轻拍了一下单衡光的脸,“你在干什么?清醒点。”
“老师,我一直在忍、一直一直都在忍……”
“在你身边的每时每刻,我都在忍耐,”单衡光在她怀里喘息着,但是情欲就透着那斯文的框架蔓延出来,“我忍了好久了,我好难受。”
“可怜一下我好吗?”单衡光沙哑道,“我就只是这样……”
他似乎是故意的,就用那样孺慕的眼神望着她,如同渴望知识的学童。
“帮帮我、老师,”单衡光呢喃道,“再叫叫我好不好?”
分明他没有吻她,但是楚莲却被他这几句话说得面红耳赤,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打醒。
身后就是庄严书籍透出来的纸香,身前却是自己亲手教出来的人在亵渎这个场景。
分明上次郝夏在的地方更过分,但是现在,楚莲却觉得她因为单衡光的行为产生了极致的背德感。
甚至和地点都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