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轻敲酒盏道:“至于这盏,由玻璃制成,亦是本家特供之物,色如清水,质如明镜,声如翠玉。”
她的话更是让人心头火热,于是他们面对云青的态度更是恭敬了。
怪不得他们之前没听过“云青”这名字呢,这少年必非东岳之人,也肯定出身豪贵,稀世珍宝在她手中才只配当个小玩意儿。
“公子,那这酒...?”有酒鬼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云青抬手将其置入溪水中,答道:“曲水流觞,自是按规矩来。”
她话音刚落,那装着淡黄酒液的玻璃盏就如花般在溪水顺流而下,酒鬼们纷纷起身去追,那画面叫一个滑稽。
只见一身材高大的男子速度最快,率先抢到了酒盏。
他在众人羡慕嫉妒的目光中托起盏底轻轻一嗅,这才置口中细品。
只见他坐在地上闭着眼睛,眼尾泛红,一手举杯,一手轻轻敲打自己的大腿,一副沉迷之态。
过了好一会儿,那男子才缓过神来,评价道:“好酒!入口爽滑,余味微甘,转而辛辣,最终余香不散,某喝完后口腹发热,却无不适之感,此等琼浆玉液真是生平仅见。”
众人听到这评价更是疯狂,口涎渐生,只恨不能把十娘手里的陶罐抢过来对嘴吹。
这时代的酿酒术并不发达,一般酒也就20来度,而蒸馏提纯过的酱香酒足足有51度,自是轻松拿捏这群人。
云青倒是多看了那男子几眼,这人长相普通却配了双桃花眼,酒醉耳后发红面部却如常,很是违和,就像戴了张面具。
“云青公子,那酒...”有酒鬼疯狂暗示。
云青便让十娘继续舀酒于盏,放水中让他们抢去。
而喝到酒的人无一不是一副飘飘欲仙,美得不行的样子。
那陶罐不大,一会儿酒液便见底了,云青手里只剩最后一盏酒。
所有人盯着她手中的酒盏就像垂涎的狼般,白胖子也在其列。
他刚刚亦不顾身份去抢了,可惜没得手,而抢到的人脑子就跟抽了一样,也不知道孝敬他,真是岂有此理。
云青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她面上没有丝毫之前跟白胖子争锋相对的怒色,反而是带着浅浅笑意,朝他开口:
“适才青泼了白公子的酒,便以这最后一盏酱香酒相抵,如何?”
白胖子原本垂涎她的美色,却被她又骂又怼又下脸面,他本是满腹怨气,想弄死她,但见她拿出那些奇物,猜想她家族显赫,便又打算就此作罢。
没想到最后峰回路转啊,她还跟他服软了,他心里顿时就跟灌了糖浆一样,爽得不行。
再联想到云青的神秘身份,和她结交必是利大于弊,何乐而不为?
白胖子当即一口应下,还补充道:“当然,我们本就是以诗以酒会友,云青小兄弟你以后就是我白金宝的兄弟了,有我罩着你,你就是想在奉化横着走都没问题。”
云青眼有深意:“哦?那青便请白兄多多关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