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联军中军车辇,
孙坚双手扶在战车的扶手上,眼眸凌厉的看向前方的战况,
虽然明面上不动声色,但紧握扶手的双手还是能够看出,孙坚的内心并不平静。
“城门楼上为何没有弓弩手射出箭矢啊?”徐荣疑惑道。
听了徐荣的话,孙坚、鲍信、袁遗三人这才抬眼望城门楼上看去。
“对呀,城里不是还有三万守军吗,为何不朝咱们的攻城部队射弩箭啊?”鲍信同样不解道。
“该不会巩县城内根本就没有兵马,张昊将所有的兵马都放在了城外,给咱们营造出一种假象?”徐荣惊疑道。
孙坚眼眸一亮,振奋道:“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你们看!”孙坚伸手指向城门楼张昊所在的位置,开口道:“张昊那厮站在城门楼上,就是故意让咱们看到他的!”
“文台兄何出此言啊?”袁遗不解道。
“张昊之所以从成皋撤军,一路过旋门关而不驻守,是因为袁公的六万大军已至洛阳,张昊才不得不着急忙慌的向洛阳城赶;
如今他据巩县而守,摆出一副要与咱们决一死战的样子,实则早就分兵三万去了洛阳,而他自己则留在巩县与咱们周旋!
好一出金蝉脱壳啊!”
“这……”鲍信惊呼道:“如此说来,张昊身边就这两万兵马,巩县实则是一座空城!?”
孙坚狞笑着点了点头,道:
“不错,否则城墙上为何没有弓弩手向咱们射出箭矢!”
徐荣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世人都说张子楚擅出奇谋,今日算是领教了!”
徐荣的话,让鲍信和袁遗两人纷纷颔首感慨,
若不是孙坚一语道破其中端倪,恐怕他们还被蒙在鼓里。
“文台兄,”鲍信开口道:“此刻张昊就在城门楼上,若咱们将他那两万兵马尽数屠戮,攻下巩县岂不就能活捉了张子楚!”
徐荣眼眸微眯,沉声道:
“张昊的这两万兵马应该是冀州精锐了,恐怕难以在短时间内将其尽数吃掉啊!”
“哼!”袁遗冷哼一声道:“再精锐又如何,大家都是两条胳膊一个脑袋,咱们六万大军,就算车轮战也能将这两万张昊军给磨掉!”
袁遗的话让孙坚和徐荣沉默了,鲍信没好气的瞥了袁遗一眼,不愉道:
“敢情顶在上面的不是你袁遗的兵马,咱们六万大军的确能将两万张昊军拼光,可咱们也得付出巨大的代价。”
说着,鲍信冷笑道:“要不让你的五千郡兵顶到前面去?”
“这……”袁遗撇了撇嘴,弱弱道:“我那五千郡兵,围剿山匪还行,要让他们去跟张昊军掰手腕,怕是有些太过勉强了。”
“哼!”鲍信冷哼一声,没有再去搭理袁遗。
徐荣看向孙坚,建议道:“这巩县恐怕难以在今日攻下,咱们还是让后面的将士安营扎寨吧!”
袁遗一听要安营扎寨,便抢先开口道:“安营扎寨的活儿就让我的人去做吧!”
鲍信再次嫌弃的瞥了袁遗一眼没有说话。
孙坚思索片刻后,颔首道:
“只能让两万前军辛苦一下,在前面守着了!”
为了防止两万张昊军袭扰营寨,也只能在前面留下两万兵马盯着对方,待明日再乱换攻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