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上比武台的殷若兰,顿住脚步,她很是诧异,如汐姐对她竟这般有信心。
“当然有信心喽,妹妹现在的修为,姐姐可都看不透呢,估计呀,姐姐都不是你的对手喽,不过你可别将这个王树给打死了,他老爹王青山,可还在上面坐着呢。”
白如汐神色没有任何变化,拉着长音提醒了句,只是不知这傻丫头,有没有听懂自己话里隐藏的含意。
“小妹遵命!”
殷若兰甜甜一笑,脚尖轻点地面,身形高高跃起,犹如飞鸟投林般,轻巧的飞跃到比武台上。
“兰郡主,加油……!”
“兰郡主,你好漂亮…!”
“兰郡主,我要和你生猴子……!
只是这个声音的冒出,引得全场瞬间寂静下来,上万只眼睛齐齐盯在一个方向。
“噼啪…噼啪…”
拳脚交加之声,打破了宁静,十几个武者,相续围了上去,而且越围越多,惨叫声也是越发的有些凄惨。
“唉呀…唉呀…”
紧接着一个满身是血,鼻青脸肿的少年,从那群围殴的武者中爬了出来。
“哈哈…猪头,这就是你侮辱女神的下场!”
哄笑声,嘲笑声响成了一片,那个少年,瞬间成为数千男女口诛笔伐的对象。
俗话说美女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男子口中不可或缺的下酒菜。
这话还真是没错,看着那些激昂的少年们,殷子懿的心中也是澎湃不已,回想起在大学时,他又何尝不是他们中的一员。
斜眼瞥了下,射进棚子内,那有些炙热的朝阳,翻手从储物戒里取出一把檀香木折扇,假模假样的轻柔扇着风,惹得身边的长老们不停的鄙视他。
“唉呀,这是哪家的公子哥呀!”
“哈哈,我们的周长老这是一夜风流,成少年了呀!”
“嘿嘿,这你们就不懂了吧,这叫老当益壮,返老还童!”
“哈哈……”
殷子懿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手摇折扇,自行其事,对他们的调笑,充耳不闻,双眸中满是宠溺的看着比武台上的小妹。
忽而剑眉微凝,似感觉哪里不对,轻咦了一声,嘀咕道:
“小妹的修为呢?”
只见比武台上,一身红装的殷若兰,腰身笔直,亭亭玉立,周身没有半点元气波动,在阳光的映射下,更显妩媚娇柔,好似柔若无骨的醉日芙蓉。
殷子懿的神识极速探出,查看着殷若兰的身体,旋即双眼放光,心头惊喜的嘟囔道:
“鸿蒙神诀四层中期境!这小妮子,居然窥得神阶功法的门径,难怪会闭关这么久,能将丹田内,苦修那么多年的元气,尽数化净,选择从头修炼气海!这得拥有多大的勇气和毅力,才能做到这一点,你还真是给了哥哥惊喜,让哥哥刮目相看呢。”
殷子懿有些唏嘘不已,小妹这五行圣体虽只开启一小部分,但这修炼速度竟已这般的恐怖如斯,若是完全开启,她修炼的速度岂不是要甩自己几条街。
同样修炼的是神阶功法,自己达到四层境,那可是千辛万苦,不知经历过多少磨难和耗掉多少天材地宝,若兰这小妮子,在没有高阶丹药和庞大修炼资源的情况下,居然能修炼到功法四层境,这让殷子懿不得不佩服。
“哈哈…兰郡主,还以为你闭关这么久,修为会提高到何种地步,竟然跌回到了锻体境,嘿嘿…你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要不要哥哥手下留点情,晚上好来侍奉,侍奉哥哥!”
飞到台上的王树,神色倨傲,他从未将天榜上那些天骄放在眼里,就连这大比他都懒得参加,若不是父亲告诉他,院长已默许,只要将兰郡主打败,就可以任他蹂躏,他才不会来。
此刻又感受到,殷若兰身上没有半点元气波动,王树不禁狂悖大笑。
只是此话一出,却是引得全场一阵骚动,调笑声,怒骂声,交织在一起,久不停歇。
“王疯子,你若敢伤了郡主,天涯海角,本少必杀你!”
看台上的卫淳硕,紧张的望着比武台上的兰郡主,很为她担心。
这个疯子的实力,他很清楚,即便是自己对上,都毫无胜算,听到王树近乎于亵渎的话语,更是气的破口大骂。
白如汐,胳膊拄着柔软的双膝,一双白皙的小手,拖着尖小润滑的下颚,不屑的冷哼一声,轻声嘟囔了句:
“还真是个不知死活的白痴!”
主看台上的院长莫羽飞,神情也是变化不定的看着殷若兰。
“莫院长,这就是你的亲传弟子吗?怎么还是个锻体境。”
莫院长尴尬的笑了笑,有些谄媚的对身边说话的那位身穿白袍,胸口挂有乾元宗字样玉牌的人道:
“蔡勇督使,您有所不知,若兰这丫头几个月前就已经突破到武王,查看不出她身上的元气波动,有可能是修炼了某种秘法所致。”
“噢?…你燕国乾元学院还有此等掩盖修为的秘法吗?”
蔡勇督使神情有些倨傲,一副上位者的语气问道。
“并没有,她来自摄政王府,也许是家族的传承。”
莫羽飞院长很是不喜这位蔡勇的语气,但他毕竟是来自宗门的督考使,他还不能得罪,顺口回了句。
只是他也不敢确定这个殷若兰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真像王树说的那样,闭关时已经走火入魔,他倒也省了些麻烦,
如果被王树打死在比武台上,也可以给摄政王强占九霄岭山脉的一个教训,他乾元学院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长老们,更是面面相觑,对于亲传弟子,他们都很熟悉。
“五长老,若兰这丫头怎么回事,身上怎会没有元气波动?”
“七长老,我那知道,这是得问她的院长师傅。”
“问问三长老王青山,他跟院长走的近,或许他能知道。”
“问个屁,若不是范长老无缘无故的失踪,他一个外院长老怎会骑到老夫头上作威作福。”五长老语带愤恨的说了句。
王青山并没有听到那些长老的议论,他的注意力都在看台上的卫淳硕身上,眸内闪过一缕寒芒,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