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福海没有想到,如此消瘦的年轻人,居然有着堪比七阶妖兽的恐怖臂力,这更像是体修才能具备的力量。
他更没有想到,自己在法器宝剑的增幅下,所发出那堪比武宗四层的威力,居然伤不到此人,还反被震伤,此人到底是何等修为?
四周那些喊叫之声,也是在此时戛然而止,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震撼之色,被他们奉若神明的宗门使者,就这样的被一个废物给击到溢血,这是他们无法接受的事实。
“哥哥,何时变的这般厉害了。”
殷若兰也被这一幕惊得红唇微张,忍不住得脱口而出,她没有想到哥哥居然已经这般厉害,早已超过了她。
卫淳硕已经呆愣当地,这个一直被他鄙视的废物世子,其修为之高,让他望尘莫及,他的天才之名恐怕从此便要易主。
白如汐早已将殷若兰喊哥哥的事,抛诸脑后,双眸中绽放着掩饰不住的异彩,她就知道,能领悟剑意的子慕哥哥,绝对不简单。
“小子,你手中持的是何剑?”
崔福海绝不相信,这么年轻的少年,修为会比他高,在宗门哪一名武宗,不都是修炼了两百年以上的人物,便忍不住的开始怀疑,他之所以被震退,完全是因为这少年手中的怪剑。
“嘿嘿,怎么,看上小爷手里的宝剑了吗?你就不怕贪心不足,反遭其害吗?”
殷子懿手中持的当然就是赤龙,虽然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天材地宝,让赤龙吞噬进阶,看起来就像是一柄极为普通的凡器重剑,但也不是法器所能比拟的。
“苟老头,你我合力击杀此人!”
崔福海吞服两颗疗伤丹药,恢复些伤势,伴随着话音落下,惊天的杀意,如火山般,自崔福海的体内爆涌而出,蕴含着无穷杀气的声音,更是从牙缝中泄溢而出。
感受到崔福海那疯狂的杀气,满场目光皆是同仇敌忾,带着愤恨,注视着虚空中的殷子懿。
“竖子,敢伤我宗门使者,今日就让你付出代价。”
苟老头听到崔福海的呼唤,也已反过神来,他虽自知,不是此子的对手,但他坚信,凭借两人的力量,必会拿下此子。
“哈哈……两个废柴,也敢与日月争辉,本少今日就让你们知晓什么叫天外有人!”
殷子懿很久都没有痛痛快快的打上一架,大笑一声,眸中涌现出睥睨的神色,运转无极凌虚步,身躯化为一条残影,欺身而上。
“苟老头,乾元分光剑!”
崔福海急喝一声,提剑攻去,苟老头自然知道,乾元分光剑,乃是乾元宗的一套高阶合击剑法,于是不再多言,配合使出,旋即,两柄长剑划出两缕寒芒,直指殷子懿周身要害之处。
“哼…就凭一套,合击剑术,也想击杀本少,你们是在痴人说梦。”
殷子懿眼中掠过一抹讥讽,他能够感觉到,这套合击剑法甚为不弱,二人配合的也是天衣无缝,威力自是照之前崔福海的单独攻击,提高了一倍之多,但他毫无惧意,反而还很欣喜,他已好久没有碰上这种等阶的强者,他要酣畅淋漓的战上一场。
砰砰……
虚空中那三条人影,速度快到令人肉眼都无法捕捉,犹如三个光团,你来我往,时分时合,撞击之声更是络绎不绝。
“哈哈…痛快!”
殷子懿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高呼,伴随他的高呼,崔福海二人那具有恐怖的合力一剑,也是被他的赤龙一剑崩灭。
紧接着殷子懿脚点虚空,身形掠起伴随着心底的一声低吼:
“无极剑意”
这式他在禁地幻阵中领悟的最强杀招,应声使出,较之以前的施展,其威势更是超出了几倍,只见那漆黑的重剑赤龙,也是在这一招的作用下,剑身暴涨了数丈之长,犹如泰山压顶般,重重的轰向二人。
崔福海只感觉那巨剑中,所蕴含的威势,让他的灵魂都产生出颤栗,无论他怎样躲避,都无法逃出那剑势的笼罩范围,忍不住的惊惧出声:
“这是什么剑?难道是传说中的圣器不成,怎还可以变大!”
苟老头更是有种窒息感,随着重剑的落下,他的五脏六腑好似都要炸裂般,忍不住的一口鲜血喷出,手中的极品灵气宝剑也是崩裂成了碎片。
轰…….
巨响过后,虚空中,泛起的空间波动,犹如巨浪般翻涌扩散,将数丈外那个高耸的石制名次碑,拦腰震断,形成的碎石,更是将远方的看台砸出数个大坑。
苟老头在那一击之下,身体已然承受不住,断为数段,体内鲜血犹如血雨般,满天飞落,将地面染成一片暗红之色。
崔福海的身躯更是被轰出数丈之远,口中喷吐而出的鲜血,遍撒虚空,已是摇摇欲坠,勉强还能立于虚空之上,满脸一片死灰。
“哈哈……痛快!痛快!”
殷子懿仰天长笑,一舒胸中块垒,这种久违的战斗,让他倍感愉悦,他很向往仗剑江湖,恣意洒脱的生活,但他不能,父母在不远行,他有太多的牵挂难以割舍,在这个强者为尊,冷箭频出的世界里,他活的有些如履薄冰,处处提防,生怕一个不留意,导致家人处在危险之中。
“竖子,你杀我学院太上长老,伤我乾元宗巡考督察使,此事宗门执法堂,必会前来与你讨个说法!”
站于比武台上的莫羽飞,虽然被这一幕震惊的无以复加,更是气的火冒三丈,恨到牙根直痒,疯狂的怒吼。
“哼……不知死活的白痴!”
殷子懿轻哼一声,对他的威胁完全无视,抬头看了一眼四周冉冉升起的京都守备军旗帜,这是他进入长老席,观看比武之前,秘密发出的军令,调遣来的军队。
在对周顺施展搜魂时,在他的记忆里他已经洞悉,乾元学院联合永安王府,共同袭击摄政王府的一切部署。
因此他提前做了安排,调来归属他管辖的京都守备军,西郊大营的五万兵马,将整个乾元学院围得是水泄不通。
对这个威胁他王府,而且已经腐朽变质的祸根,他已不想再让它留存于世,俗话说卧榻之处岂容他人安睡。
那些军旗飘扬在四周时,他便已知晓西郊大营的兵马,已完成合围,于是不再拖延时间,运足元气,发出千里传音,道:
“京都守备军,西郊大营听令,吾乃明王殷子懿,敕令你部将领,即刻查封燕国乾元学院,将所有弟子、导师,就地羁押审查,有叛国者杀!有他国细作者杀!凡乾元学院弟子、导师,就地等待审查,不得反抗,不得逃避,违令者,以叛国论处,杀无赦!”
殷子懿的这道军令,好似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引爆全场,惊得乾元学院的所有弟子,瞬间沸腾起来,纷纷夺路而逃。
然而,一股极其恐怖的威压,自天空中降落,将比武场内的那些弟子及导师们尽数笼罩其中。
这些弟子普遍的修为都很低,即便是导师也不过是武王境界,哪能承受的住殷子懿这磅礴的威压,全部跪伏于地,痛苦哀嚎。
同时,乾元学院正门处,身披铠甲的阴平,在得到守门弟子拒绝打开大门后,抽出腰间战刀,有条不紊的高声命令道:
“弓弩手准备,目标城墙守卫,单轮齐射…破门车,前进破门…云梯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