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醒了呀。”
“嗯嗯,凉~”
一一吐字愈加清晰,小儿稚气的奶音又糯又甜,使人心生好感。
苏静月将他搂过来,抱在怀里亲了好几口,心中美滋滋的想:“天啦,好萌好软,我生的孩子怎么这么可爱!”
以为妻儿都在睡觉的楚辞,小心翼翼的推门进来,映入眼帘的便是月娘狂亲儿子的小圆脸。
儿子好像还没有睡醒,一脸懵懂。
男人内心有些吃味,他从云州回来,还没怎么享受过二人世界,妻子就怀孕了。
自己寻常克制,都不敢过分与怀孕不足三月的妻子接触,月娘也从未像亲一一这样,对待过自己。
“辞哥,你快来。”
苏静月看着进门的丈夫,甜甜唤道,他来的正好。
一一刚刚睡醒,肯定是要尿尿的,自己脱了衣服,不想再离开被窝了。
楚辞走过去,将一一抱出来,拿着小毯子裹上,抱着去与卧房隔开的小偏房。
小偏房只有夫妻俩的房间有,还是生了一一之后,经常要起夜加上的。
外面冷,三人都不打算出去,直接赖在炕上。
苏静月在被子里挽着楚辞的手,一一小手撑开,呈大字型趴在楚辞的身上,小手揪着楚辞的头发玩。
“辞哥,我们多久去云州?”
苏静月有些无聊,伸手捏了捏楚辞的脸,小脸还挺滑,没有浪费自己给他用的那些面油面膏。
一个摸脸,一个抓头发,楚辞看着对自己上下动手的娘俩,左手握住妻子的手,拉进被子里,右手拍了拍儿子的小屁股。
“过完大年我们回京,最迟三月便要出发。”
云州如今还算稳定,连年的战事让这片土地遍地狼藉,需要不少的时间恢复。
鞑靼比大徵更需要时间,新王死后,部落分崩离析,他们内部忙着夺权,根本无暇再来骚扰大徵。
这也是他放心带妻儿家人前去云州的原因。
云州离京城远,楚辞过去就是最大的官,在哪里,没有人可以再给他们一家人带来威胁。
月娘想如何便如何,反正有他护着。
“月娘,云州没有沧州和京城舒服。”
楚辞没有问她还愿意不愿意,他知道答案,所以用的也是陈述的语气。
“日子是自己过的,我们在哪,家就在哪。”
苏静月从未想过艰苦,她不是没有过过苦日子,也知生活的种种不易。
云州再艰苦,也有一群对她不离不弃的人,云州就在那一角,千百年来仍在那,便说明她有存在的意义。
苏静月想,这是人生对他们的挑战。
在云州,他们定然也能过出不一样的生活,有不一样的经历。
无论如何,这都会成为他们人生的一部分,不要畏惧前路,勇敢去经历。
关关难过关关过,前路漫漫亦灿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