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是好看,但在我心里,夫君无人能比。”
“哼!”楚辞冷哼一声,不看她,搭在她腰间的手,却未松开半分。
林蕴抱着一一,看着他们夫妻二人,无奈摇头。
他的无奈是为楚辞,起初还为表妹担心,现在看着被拿捏死死的楚辞,彻底烟消云散,甚至有时候觉得楚辞有些辛苦。
不过,他不说话,因为楚辞看起来,乐在其中。
来人是林柏的学生江景舟,是银川书院的学生,也是银川书院的夫子。
“这是景舟,书院教算学和四书的夫子,年纪虽轻,但学术造诣在大徵境内,屈指可数。”
“此去云州研学,助你开书院的主事人,就是他了。”
“屈指可数”一词,足以证明他的能力,以及林柏对他的看重。
“若不是身体原因,景舟兄如今怕已经是三品大员。”林蕴附和。
“不敢当,景舟有礼了。”江景舟谦虚笑笑,对着众人见礼。
“景舟,你莫谦虚,也不必客气。”林蕴指向对面的苏静月和楚辞。
“喏,这就是我妹妹妹夫,咱俩跟着他们走。”
“哥!你也去?”苏静月吃惊的问。
她不知道林蕴要去云州,众所周知,林蕴是银川书院和林氏唯一的继承人,他去了云州,那这边与他有关的,都会脱节。
“蕴儿与你们一道,他也该出去游历一番。”
林柏将祝煮好的茶,分在小茶盏中,一杯一杯传递下去。
他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儿子年轻,去看看外面的大世界,定会有所收获,届时游历回来,涨了见识、磨砺了心性。
林家也是时候该交给他了。
“怎么,我不能去?”林蕴被妹妹的反应搞得好笑,他低头问怀里的小团子:“一一,舅舅和你一起去云州,好不好?”
一一的心思,全在他面前矮桌上的汝窑天蓝釉长禅定杯上,听到叫自己名字,点了点头。
“好呀!”
他看向林柏,声音清脆的叫他:“舅公,要杯杯呀。”
林柏摸着胡子,笑嘻嘻的看着乖孙,招了招手。
“来这。”
一一从林蕴腿上滑下去,穿着厚袜子下小跑到林柏身边,仰头看着他。
“给你玩。”林柏从桌上茶盘中拿了两个小茶盏,递给一一。
“舅舅,太珍贵了。”苏静月出声制止。
汝窑闻名于世,盛传天青为贵,粉琴为尚,天蓝弥足珍贵。
林柏这一整套汝窑天蓝釉茶具,千金的价格都不算贵,茶具以整齐为美,少一只,便是毁一套。
“给他玩玩又如何,若是一一想要,舅公库里还有几套珍品,都留给你。”
林蕴这个亲儿子听了都吃味,之前他问,就是没有!
父亲这心也太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