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长者想去书院看看,楚辞立马安排了人马。
半个时辰后,将军府的马车便行至书院山下。
林柏精神好了许多,策马与苏沪并行,两人身后跟着楚辞和棠樾。
小团子这下不粘着要骑马,而是在车厢内,和弟弟妹妹拿着紫米粑粑啃。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苏沪单手挡在头顶上,望向金黄的稻浪。
“这看起来快要成熟了。”他种过田,知道如何看。
楚辞点头:“嗯,这边的稻子成熟期要早些,快收割了。”
“你们做的不错,比我和傅征厉害。”苏沪赞道。
“很多都是月娘想的。”楚辞扬唇笑笑,有些小骄傲。
苏沪瞥他一眼,笑了笑没说话,女儿女婿感情好,他也放心。
他们到时,林蕴和江景舟正在一起讲学。
两人一身轻纱长袍,玉冠高束长发,盘着双腿坐在蒲垫,手持典籍,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绰约。
讲台之下,数百白衣学子,男女分席,相对而坐,持笔记录,无一人插科打诨,皆是认真之相。
连门外来了人都没有察觉。
林柏几人见此状,也未出声打扰,只是静静的立在门外看着。
他们来的晚,已近讲学的末尾,没等多久,便听到下课钟声敲起。
林蕴一听到钟声,便将书合了起来,“好,今日先讲到这里。”
江景舟也随着他的动作,合起了书,端起旁边的茶盏,浅酌一口。
台下众人听的津津有味,的不愿放他们走。
“先生,能再讲会儿吗?”
“先生,今日最后一堂讲学了,还没听够呢。”
林蕴笑笑,“我的规矩便是如此,上课的时间好好上,下课的时间好好休息。”
“你们的林先生向来如此,若是不嫌弃,我来为大家接着讲,如何?”林柏缓步走进学室,面容慈祥和蔼。
学生们发现自己的两位先生,看着高风亮节的老者,似乎呆愣住了,还有些不可置信。
江景舟反应比林蕴快,迅速站起来拉着林蕴,走到林柏面前。
“学生见过老师。”
林柏双手扶起自己最喜欢的学生,见他面色红润,无一点之前病恹恹的气息,欣喜十分。
“这些年辛苦景舟,见你好,我心甚慰。”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景舟自小在他身边长大,是他最得意的弟子。
亲爹不管的事,他来管,若景舟愿意,他定会替学生上江家讨个说法。
“谢谢老师,学生已经大好,大家都很照顾我。”
江景舟见老师关怀自己,又笑了笑,他知道师长待他如亲子,心里也由衷的敬佩恩师。
“父亲何时到的云州,为何不先给我写信?”
回过神来的林蕴,惊喜的望着林柏问道。
林柏自是耐心回答儿子的问题,“是为闹闹和阿福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