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睇他一眼,轻飘飘的说:“这么大个人了,非要大哥教训你。”
闹闹和阿福看着老实吃饼的少年,在自家爹爹的怀里蹬了蹬,小手挥来挥去的,似乎也在笑“不争气”的小刀。
苏静月递一碗酥酪过去,放在小刀面前,“小刀本来就是弟弟,当了将军也是。”
闷闷不乐的小刀抬头一笑,他刚刚还害怕月娘嫂嫂生气呢。
他们点的尽是些肉串,只苏静月选了些茄子、韭菜,不过这些素菜算下来,居然比吃肉还要贵。
云州大营的蔬菜自给自足后,吃不完的蔬菜装到了西街的铺子售卖,经过铺子的转手,流转于各个酒楼饭肆间。
这种法子补贴了不少军银,转而又被楚辞派人乔装去马场买了马。
云州大营的财政,在楚辞和苏静月的管理下,早已从赤字回转成盈余。
不过楚辞每个季度,该问朝廷要的,还是一分不少,毕竟不用到军务上,也会被京中些许蛀虫挥霍掉。
这一点,显然苏沪和傅征深有体会,周旋其中,迄今为止,云州军饷就未曾似往常一般拖欠。
“客官,您的烤串好嘞!”
小二端着个大托盘过来,满当的一大盘。
大部分是些牛羊肉串,旁边一小块放着苏静月点的蔬菜,还有一碟子剥好的蒜米。
“几位慢用,有什么吩咐,喊小的一声儿。”小二笑嘻嘻的放下盘子,退出了毡包。
“这里生意挺好的。”
苏静月将最后一口牛奶,喂给了眼巴巴的女儿,放下空碗,从楚辞怀中抱过闹闹。
她和楚辞各抱一个,都能空出一只手吃东西,女儿活泼好吃些,手也快,让楚辞抱着妥当。
闹闹看了看娘亲,冲桌子上的奶豆腐抓了抓,苏静月拿一块放进他的小手里,又递了一块给阿福。
嘴馋的小姑娘不开心的嘟着嘴,推开娘亲的手,要去拿盘子里的烤串。
烤串调味香料放的不少,哪是一岁小娃娃可以吃的。
楚辞脚一推,他坐的矮凳往后退了一大截,也隔开了阿福和桌子的距离。
娇气的小姑娘圆圆的杏眼,立马汇集了眼泪,要掉不掉的。
眼看嘴一撇就要发作,苏静月将刚淘来的琉璃灯举到她眼前,捏了块奶豆腐放她手里。
“阿福看灯灯,好漂亮呀!”
小姑娘的注意力瞬间分散,楚辞单手接过,放在女儿的腿上,见她自个玩灯,才开始吃东西。
“可真真是你的女儿,贪吃的性子如出一辙。”苏静月点点吃肉的楚辞。
楚辞淡笑不语,月娘这话说的,没他,她自个还能生出阿福不成。
“我们家阿福是最好的小姑娘。”
小刀拨了拨垂头玩灯的阿福的小啾啾,惹来阿福一个小巴掌。
罗一刀和苏静月见他被“教训”,笑出声来,楚辞则摸了摸女儿的头。
小刀这叫白挨的,明知道阿福是个凶巴巴的奶娃娃,还主动往上凑。
毡帽里的氛围正好,外面突然传来争吵声,随后伴随打斗声和季交织的惊呼声。
“不好,出人命了,快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