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带孩子就是不上心,看着都烦。
傅征看着妻子动作,对傅煊和傅若笑了笑,“你们娘就是考虑的多。”
他说完,又将话扯回一一的生辰上,这次的话,是单独对傅煊说的。
“你到时候别去,苏沪看着你烦,弄丢月月的事,他没和你计较,那首先是因为月月和楚辞过得好,其次是两家的交情。”
傅征叹了口气,低声道:“你也莫怪,我没有将云州军给你,爹是替你赎罪,也是在替自己赎罪。”
“这云州本来也是苏沪和我一起守的,半辈子的兄弟,爹有愧他,当初若不是我被困战场,苏沪也不会见不到月月她娘的最后一面,亲事也是我先提的,没有问过你的意愿,是我不对。”
“可你,终究是辜负了月月,即使当时你做的选择,也不能算错。”
傅征的一席话,让傅煊和傅若,还有返回来的萧琴音,都沉默了下来。
旁人都说他们镇国公府,满门荣耀,父子二人皆是天子近臣,至高无上。
却不谈伴君如伴虎,生死只在别人的一念之间。
路顺众人扶,墙倒众人推,看的只是人心罢了。
“苏沪一家都是厚道人,从不会因为别人的身份地位,去看待别人,他们讲究情义,就事论事。”
傅征扒了两口饭,说道:“楚辞这人比你更合适待在军队,他若不是出身差了些,是我和你娘的儿子,恐怕小时候和月月定亲的,也是他了。”
“他身边的两个兄弟,也不错,都能混出些名堂来。”
傅征自顾自的说个不停,萧琴音看着安静吃饭的儿子,半响一筷子菜都没有夹过,有些心痛。
她也觉得儿子做错了事,可现在看着他越来越不爱说话,性子闷上加闷,做娘的看着也着急。
他心里有月月,亏欠月月,连带着都不愿意再看其他人。
萧琴音是真着急,她和傅征只生了两个,儿子和女儿在儿女情事上都不开窍。
她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像闹闹和阿福,一样软嘟嘟的小孩?
“说话不吃饭,你这人嘴怎么这这么多呢?”萧琴音凶傅征,她真的烦死了。
怎么当初和公主一起抓去的,不是她呢!摊上三个这么不省心的!
“你傻笑什么?饭吃不吃的?”
萧琴音敲了敲一直傻笑,嘴角没下来过的女儿。
“是木头呀,干吃米饭,夹菜不会?”
萧琴音自傅煊三岁知事后,便没对他语气重过,如今也破戒了。
“把碗端起来!”她语气汹汹,拍了拍桌子。
这个家没有她,是真的不行,没了她,散了算了,当初京中来人说媒,她怎么就脑子一抽,答应了呢?
没嫁给傅征这个二愣子,啥事都没有!
傅征和傅若大气不敢出一声,傅若也不敢再想罗一刀了,端着碗低着头,看都不敢看她娘。
她娘发火是真凶呀,太可怕了。
傅煊也是夹了两筷子面前的白菜,嚼蜡似的动动嘴。
镇国公府这边,大气不敢出,昭安侯府则是另外一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