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永安帝的脑中一声巨响。
棠樾是个半大少年,说话可能不太会组织语言,但已经能很清楚的表达意思。
姜府收留,见过太子和皇后,会下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一个事实。
永安帝钝钝的头痛,喉间腥味上涌,“噗”的一声,口中鲜血喷洒而出,溅湿了明黄的龙袍,紧接着两眼一闭,不省人事。
“啊,皇上!”他身边的太医和太监一起涌了上去。
掐人中的掐人中,扎针的扎针,永安帝很快醒了过来。
浑浑噩噩一阵,人才清醒过来,他这口浊血一吐,人感觉还好了些,脑瓜子嗡嗡的声响也小了很多。
太医替他诊脉,头越来越低,看不清楚神情,诊断很久才下定论。
“皇上身体康健,浊血一吐,便无大碍,是延年益寿之象,切勿忧心,养好元气最为重要。”
两位太医都是相同说话,永安帝放下来,沉重的面色和缓了些。
他看向江景舟,赞道:“江先生倒是有个好徒弟,他所求,朕允了,你们等今晚的结果便是。”
江景舟行礼谢道:“草民谢过皇上,可否请皇上恩准,在她死前,让草民与她一见。”
“这不难,朕允了。”永安帝同意下来,“好了,镇国公和昭安侯留下,朕乏了,其余人退下。”
“是,皇上。”
楚辞等人从殿内退出来,走出一段距离后,两个太医提起医盒要离开,被傅煊叫住。
“两位大人留步。”他凛声叫停,声音清冽如天上泉,琳琅动听。
太医停住脚步,两人颤颤转身,抖若鼓筛,“傅世子有何吩咐?”
“我们要问什么,你们还不知道?好说的很。”傅煊身侧的谢燃年笑的不怀好意。
他上前揽住两位太医的肩膀,推着他们往转角的隐蔽处走,“聊聊天罢了,放松。”
傅煊掀眼看楚辞一眼,跟在谢燃年身后走了。
“啧啧啧,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辞哥,我们也去。”关轻说完等着楚辞拦住他,以楚辞和傅煊的关系,一定不会去的。
“好,关大哥既然说了,我就勉为其难去看看。”楚辞应下,还不忘扯上看热闹的江景舟,“师兄也一道。”
“自是不该辜负关兄弟的一番好意,请。”江景舟笑道。
关轻瞪目结舌,指指走在并肩走在前面的楚辞和江景舟,问棠樾:“他们两个脸皮怎么这么厚?”
棠樾抿唇,淡淡道:“月娘姐姐说过,魔法打败魔法,你脸皮也厚些,就不怕吃亏了。”
他说完,小跑着跟上楚辞和自家师父。
“魔法打败魔法?魔法是什么?”关轻疑惑的挠挠头,叹道:“月月妹子口中尽说些听不懂的话,看来我还是书读少了。”
棠樾也没想和他解释,因为他也只猜了个大概意思,这句话是姐姐逗师弟时,他不小心听见的。
而关轻则暗下决心,回去要和自家侄子一起好好念书,不做傻瓜。
几人行至宫巷死角,傅煊和谢燃年见楚辞他们跟上来,并未说什么,只是让自己人警卫,莫让旁人靠近。
“说吧。”谢燃年冷着声音问太医,有种你不说我打死你的威胁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