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阵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在清旷的夜中,格外突出。
“楚辞来的挺快。”
姜瑜在崖边转过身,站在苏静月的身后,见山路的尽头涌现大批人马,其中为首的高大紫袍身影最为明显。
“你夫君来了,不叫叫他么?”
姜瑜故意贴近苏静月,凑到她的耳边说话,余光见楚辞面色果然发生变化,暗叹自己这步棋,果然没有下错。
楚辞这般在乎他妻子的表现,让姜瑜很满意,也更加期待楚辞的选择。
“姜瑜,放开我妻子。”
楚辞从崖底下上来,第一眼便是看苏静月,见她没有明显的受伤,轻松一些。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与她没有关系。”楚辞冷着脸靠近。
“楚大将军,请你站住。”
姜瑜用匕首,抵在苏静月纤白的脖颈上,手腕轻轻颤动,瞬间洁白的脖子出现条细小的红线,渗出丁滴血珠。
“否则出现什么意外,也是我不能控制的。”
楚辞见苏静月受伤,头上青筋紧涨,忿然作色,“我退,别伤害她,什么条件都可以。”
“自然,只要楚辞你照做,什么都好商量。”姜瑜操纵刀身离苏静月远了点。
“你到底想做什么?”楚辞问。
姜瑜踢翻身边立着的木桶,黏稠乌黑如油状的液体从桶中倾泄出,带着刺激的味道,令人不适。
“只是想看看,楚大将军在权力女人之间,会做出什么选择。”
姜瑜想到什么,面上露出痴狂的笑,沉迷道:“若是我定会选择权利,女人多的是,有了权利,何愁送上门的女人,楚将军,你认为呢?”
苏静月喉咙外的皮肤疼的不行,听见他这般垃圾的话,忍着痛出声,“我认为你怕是有那个大病。”
这狗东西自己不做人,要做畜牲,别带坏她家楚辞。
姜瑜耸耸肩膀,架在苏静月脖子前的刀上也随着他的动作上下动了动,他低头笑道:“苏月,要是早知道你是个如此有趣的人,我就该从傅煊手里抢过你。”
“前几年,你若是我的女人……”
“没有这个可能!我苏沪的女儿绝不会看上你这种宵小。”
苏沪和傅煊赶来,两人额间布满了汗水,亦是一身未换下的朝服。
“姜瑜,你挟持我儿,逼我女婿,不如自己也入局。”
苏沪话落,从林间走出一个身穿囚服,披头散发的女人,女人身后被几杆长枪抵住,与苏静月处境一般。
“夫君,救我。”姜家少夫人哭喊,自小娇养长大的贵族小姐,面对这种情况惊惧交加,鼻涕眼泪混在一起。
与她的狼狈相比,被刀架着还算镇定的苏静月,除了喉间看起来触目惊心的皮外伤,其他看起来都还好。
姜瑜只在女人出现时皱了皱眉,眼底出现不耐烦,很无所谓的冲着对面说:“杀就杀呗,一个没有用的人罢了。”
他娶这个女人,只不过是为了姜家有个嫡子,成亲五载,肚子没有任何消息,要不是父亲不同意,她早就被休了。
姜家少夫人听到姜瑜的话,惊愕到眼泪都哭不出来,她呆呆的看着自己嫁的夫婿,充满了不可置信。
连自己的枕边人都可以抛弃,她嫁的是个什么东西?
“她有孕两月,才从天牢中活了下来。”傅煊语气淡淡。
极为随便说的一句话,给姜瑜来了个猝不及防的大雷。
“有孩子了?”
姜瑜怔怔地问,内心相信个七七八八,大徵律法有明确规定,不可对孕妇施加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