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头一望，发现林劫奔来的那片区域已然被拳风撕成废墟，任何阻挡在前的物体也全都被这一拳轰散。

在这时停的空间中，法涅斯一改冰冷，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修炼的，看这动静，怕是比尼伯龙根巅峰时期还强上万倍不止，都快赶上我了”

“没想到你也会露出这种表情，你果然也是人啊”空间嗤笑一声，在一层银色光芒的庇护下她挣脱了时间的束缚，能够与法涅斯同处于这片时停的世界。

法涅斯听到后淡淡一笑，友善回归后她都缺少了几分冷漠多了不少乐观，按平时她估计都懒得搭理空间。

但下一刻她表情一变，忽然冷了下来。

“你们为什么？如果我没猜错时间缺少的那部分东西应该在你身上吧”

“没错，一直在我身上”

空间大方承认，现在的情况保不保密都已经没意义了。

“果然，我就说仅凭时间哪来重启时间线的能力，看来你才是幕后主使，真正重启时间的人”

“怎么，要杀我？”空间淡淡说道，没有丝毫对死亡的恐惧，这已经是她不止一次濒临死亡了，早就没感觉了。

法涅斯淡笑道：“不，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在我眼里你明明非常忠诚，也是我最得力的助手”

“先不提你从何得来了时间的能力，你背叛我的理由我可是非常好奇啊”法涅斯说完松开空间，将她放到地上。

空间摸了摸脖子，窒息或许杀不死她但绝对够折磨。

她看着眼前一副兴致勃勃的法涅斯，事已至此有轮回估计是不可能了。

这次轮回的时间彻底死去，历史会记录下这一切，哪怕重来过程也不会有任何变化，必死之局不如光明正大的承认。

“你说过，灭世是救世的必须过程，为了世界的维系我们必须化作恶魔，承担所有的罪恶将拯救世界当做己任，一直持续下去”

“没错”法涅斯点头，“你不了解这个世界，所以你不会明白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

“那是一个世界生灭的压力，纵使是我在下达命令的同时也同样痛苦”

“所以你也要明白，我们的职责是维系世界，而不是当提瓦特生命的保姆”

“命由己争，死不怪他人”

“你....”

“难道在同情他们？”

空间沉默不语，法涅斯却突然发笑，走上前摸了摸空间的白发，宠溺的说：“你知道吗，其实我在维系者中最看中的就是你和时间”

“为什么？”空间好奇抬头。

法涅斯解释道：“为了造出你们我舍弃权能与正负面，但分化出的你们已经是个体，好的会更好，坏的会更坏”

“你应该也注意到了，生命和死亡当初并不如现在这般夸张，那时的她们与你同样，懵懂无知，公正中又带着部分个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