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连忙抬起头，他终于止住哭泣，拿起餐巾纸擦干眼泪，连连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忍住。”

顾轻彦笑了，“跟了我这些年，我都不知道，你这么能哭。”

小江由哭转笑，“嘿嘿，我从小爱哭，只是在顾行长面前，不敢表现出来。”

乔一诺站在一旁，菱唇微微颤抖。

她不知该说什么，也没有办法表达此刻的心情，任何语言都无法诠释。

最后，她只说了一句。

“没有下次了。”

顾轻彦轻轻点头，“嗯。”

是的，的确没有下次了，他看了一眼乔泽安，又看了一眼左夜廷，以及乔一诺，此刻左夜廷的手揽住乔一诺的腰，一副呵护备至的样子。

看着他们全家团聚，温馨圆满。

感觉自己早已是局外人。

他眼眸黯了黯，虽然心里有着失落，但更多的是释然。乔一诺能过上安定幸福的日子，原本就是他最大的初衷。

“出院以后，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左夜廷突然问道。

毕竟，京城不是顾氏银行的据点。他和顾轻彦都是临时在京城停留。现在军阀的事情结束，不清楚顾轻彦下一步打算怎么做？返回K城？还是将顾氏银行总部搬到京城？

顾轻彦长长舒了口气，“我打算将总部迁移至M国。”

左夜廷一愣。

完全超出他的想象。

乔一诺微怔，“搬去M国？你要去M国，不回来了？”

“偶尔会回来。但绝大部分时间会待在M国。本来M国就是世界金融中心，我去那边发展最合适。”顾轻彦微微一笑，“剩下来的时间，我会将顾氏银行做到最强最大，这也是我父亲临终的愿望。”

乔一诺沉默了。

顾轻彦要走了，或许她能明白顾轻彦的想法，留下来又能如何，她终究这辈子跟他有缘无分。也许离开对他来说是好事，忘记她，忘记过去，才能够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岁月蹉跎，转眼间顾轻彦已经耽误了太多的青春。

“嗯，好。”乔一诺应着，“去了M国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我在M国也有一定的资源。”

顾轻彦微笑着点点头，满目温柔。

他对小江说道，“你先去忙吧，要搬去M国，你要做的事情很多。”

小江抹了抹眼泪，“顾行长去哪我就去哪，好的，我现在就去准备。”

“去吧。”顾轻彦摆摆手。

小江站起来，继续抹着眼泪，离开了病房。

左夜廷眸色深沉。

他对乔一诺说道，“你带着安安去外面吃午饭，我有话想要单独跟他说。”

乔一诺一愣。

左夜廷能有什么事想要单独跟顾轻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