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听着,倒是挤出了两滴眼泪,抚慰着祥嫔说“倒是别太担心,小心你的身子,才小月多久啊,便这样哭。”
“姐姐,妹妹我心里,着急,还请姐姐相助。”祥嫔又开始大悲起来。
德妃眼珠一转,说“妹妹放心,倒是姐姐一会儿便修书,加急赶紧送出去,皇上只是一时生气,想来不会有什么大事,况且瓜尔佳氏乃是大族。”
祥嫔浑浑噩噩的回到长毓殿,也是惊恐之余有些累坏了,歪在一边看着天际,只恨不能对家中有些许帮衬,烟忆将茶水端了上来,说“娘娘少忧心些,小月之后身子一直弱,倒是别着了病。”
“本宫怎能不忧心,那是本宫的母家,家中额娘不知如何惊惧,阿玛更是坐立难安,我一丝一毫不能帮衬,怎能安然坐在宫中。”
风起荷香四溢,凉风习习,宓嫔闻着花香,品着茶,道“娘娘这儿真是雅静,倒是一声也听不见。”
我倒是听出这话中有话的意思,笑谈“本宫这里常年安静惯了,倒是想得一份安静来本宫这儿可是对了。”
全贵人绣着花样,手上捻着一根针,说“该是有什么声呢?这阵子外面热得很,哪里有人愿意出门。”
宓嫔还是放心不下,瞧着我,说“祥嫔的事儿,到底她心焦,皇后娘娘当真不管?”
全贵人倒是说“宓嫔姐姐,娘娘说了后宫不得干政,还是莫要再提的好。”
“宓嫔,皇上执意为之,本宫也是干涉不得,万事皆讲究因果,你与本宫都是上百年的大族出来的又怎能不知,你与本宫的阿玛都是朝中大员,可见有违抗皇上的时候?”
我见宓嫔摇头,又接着说道“若不是瓜尔佳氏狼子野心,早有痕迹,想来皇上也不愿大动干戈动朝廷根基,既然已经如此,你与本宫两家的阿玛都不曾上书相救,本宫倒是有什么可说的?便是在祥嫔的处置上本宫还会说的上话,也会为此说话。”
宓嫔也只能低着头为之感慨“瓜尔佳氏倒了,倒是祥嫔想来也不好过。”
一直下棋到晚间,纯音进门来,在我们身边道“皇后娘娘,请安的嫔妃都到了。”
我起身“一起过去吧。”
廊下的清风很是舒爽,给这静谧的夜晚平添了一分清凉,我沿着灯火的方向过去,见里面的妃嫔不少,端坐于上方,她们起身请安道“皇后娘娘万安。”
我摆了手叫她们坐下,而后道“这几日天气甚是闷热,倒是你们一来一往的好过了暑气,这几日的晨昏定省的便免了吧。”
众人又行礼,道“谢皇后娘娘关怀。”
菀贵人的肚子实在是大了,我瞧着倒是欢喜,对菀贵人道“菀贵人,你的身子重,倒是一应吃穿用度不必俭省,好好的为皇上生下一位皇子才好。”
菀贵人倒是起身有些为难,只坐在椅子上,客气的道“谢皇后娘娘关怀,临盆之日将近,臣妾倒是有种格外的释怀。”
我点了点头“都是这样的,你怀着孩子十个月拘束,到时皇上会赏赐与你的,祥嫔的孩子没了,皇上心痛异常,你这个孩子出生倒是能抚慰皇上失子之痛,对你以后的路也有好处。”